“小鲤鱼,你~~~”白狐趁伯玉失神咬了他一口,刚一撒手就一瘸一拐溜得飞快。
只是伯玉顾不得疼痛一脸震惊的看着小鲤鱼。
“小鲤鱼你从哪儿知道的?”
“该是我知道的,我就知道咯。”小鲤鱼耸了耸肩,目视着白狐逃走。
“唉,它跑了。”
“李鱼!”伯玉眼神吓人的抓住小鲤鱼的左手,顾不得那些武士虎视眈眈看着他。
“洛水之誓,指妻献子。”
小鲤鱼难得听人喊自己姓名,左手下意识抖了抖,另一只手朝后挥了挥让武士们回避片刻,“我就知道这些了。”
“我早应该想到他们说的就是师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伯玉陷入迷茫,“只有家主才能知道这些。”
“嗯哼。”小鲤鱼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父可是崔氏安在西南的心腹大将,我陈家是靠崔氏支持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伯玉扶了扶额头,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些大族秘辛。
阿孜从一开始就闭着眼睛,这会微微睁眼和那阔刀大汉互相挑了挑眉。
“我母亲就是崔氏女,这点自不必说。”
“停停,这个才是重点好嘛。”小鲤鱼雀跃道,“我就想知道这个!”
“小鲤鱼,‘洛水之誓,指妻献子’你都知道了,”伯玉头很痛,“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鲤鱼大声的反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洛水之誓’,什么‘指妻献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我都是一不小心偷听到的!”
阿孜对那大汉比了比大拇指,却见大汉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你先回答我,和师玄公交谈的那个人是谁?”伯玉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这个可以说吗?”
“陈知节。”从小鲤鱼的嘴里蹦出一个姓名。
伯玉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立刻想起来这是谁。
“居然真是父亲。”伯玉心情有些复杂,隐约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父亲他是如何说的……”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伯玉激动的捏住小鲤鱼的胳膊。
“唉呀,就是不知道,”小鲤鱼甩了甩没甩开,只好说,“我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我爹就止住你爹的话,说什么……”
“小鲤鱼,接下来的话你现在不能听。”
“说的我好想听一样。”小鲤鱼鼻子喷了喷气。
“那……”伯玉还要继续问,心中充满想要知道更多的迫切。
“我说了这么多,该师兄你回答我了。”小鲤鱼插嘴不满道。
“崔氏女……”伯玉神情有些痛苦。
“我大父本是崔氏家生子,往前我的祖辈都是崔氏的家将。因为大父有些蛮力,又有几分狠劲,给崔氏做了一些事,得崔太爷看中,运作一番为他谋了个益州都督。后来崔氏不知怎么相中我父亲,把族中庶女下嫁给他。”伯玉说到这还很平静。
“小鱼儿你知道吗,崔氏那些女人,那些庶出的女人,她们从小就成长在崔氏的教导下,只有合格的才有机会嫁出去,那些不合格的,呵呵,”伯玉跪坐在地上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
“我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合格的,非常合格的庶出女!”伯玉咬牙切齿的道。
“那些庶出的女人嫁出去后,她们那些渐渐到了读书年龄的嫡子们会被带回崔氏,和其他庶出女的小孩放到一起。”
“这些小孩必须要遵循师长讲的规矩,必须要背诵很多崔氏编写的书。”
“那些女人就站在她们的孩子身边。她们就在一旁看着,只有在那些小孩略有松懈时才出来严肃呵斥他们。”
“这里功课完成最好的才能被母亲接走,完成不好的只能关在屋子里,被他们的母亲嫌弃。”
“在这里,只有我的母亲对我不管不问,连在场都不愿在场。我居然还在这里活下来了,哈哈哈哈。”伯玉笑的很癫狂。
“这就是世家吗?玩的是真变态。”小鲤鱼不禁感慨道,后面大汉疯狂的咳嗽。
“是啊!”伯玉再次陷入回忆。
“我小时候常常跑去和大父诉苦,大父却大骂我不懂恩义。”
“我一闹母亲便把我关到柴房里。”
“父亲也终日见不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