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头疼不已,又是长长地一揖:“娘娘息怒,在下一定彻查此事,只是,国有国法,人命关天,还请娘娘宽限几日。”
“人命关天?县令的意思尚东家的命是命,本宫的命便无所谓了是吗?”
县令连连摆手:“在下并无此意……”
蓁蓁又不理县令了,转向尚东家:“你也不用做出这幅样子,就凭你以次充好,本宫想问你的罪也是问得的!行医、买药都是良心活计,你要没那良心趁早收摊!”
“小人该死……”
蓁蓁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该死的人是本宫,你们一个两个不都是这样想的吗,不然怎会查不出想本宫死的真凶!今儿本宫就把这奸商交给你县令,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无奈!”
赶来的县丞一直在外面候着,见蓁蓁气鼓鼓地出门,连安都未敢请,只是行了一礼便垂首在一旁立着,似乎生怕蓁蓁瞧见他的脸。后出门的县令满头的汗,铁青着一张脸,他赶忙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瞧着性子虽冷,但也没这么大气性。”
“他干得好事,来人,押入大牢,严刑拷问!”
话音刚落,一支箭“嗖”地一下射了过来。香桔无声无息地出现,伸手将尚东家拉到了一旁,箭擦着他的身体插入门框,抖了许久。几乎是同时,蓁蓁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弓箭来,另一只箭从的手中飞向了屋顶,很快便是第二支、第三支。屋顶传来了人滚落的声音,带着瓦片直往下掉,几名护院和县衙的捕快们立刻向此方向冲了过去,待近前,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只留下几滴血。蓁蓁顺着树爬上屋顶,依据血滴落的情况自言自语道:“刺客应当中了两箭。”话音刚落身边的人便纷纷随声附和,又是佩服又是害怕,盯着她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蓁蓁缓缓起身,站在屋脊上,手持弓箭,一身简单的白衣随风飘扬,如夜星璀璨的眸子扫视着四周,而后看向脚下的众人,不然尘俗的样子宛如天神降临。
县令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望向蓁蓁的神情又多了份敬畏。
“把他放了。”回到县令身边,蓁蓁盯着尚东家道,“本宫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也懒得去追究这幕后指使,既然尚东家这么喜欢做人牛马,那便随他去,省得这些人觉得本宫在仗皇后的势欺人。”
“娘娘!”惊魂未定的尚东家手脚并用爬到蓁蓁身边,“求娘娘将小人关押起来,小人不必严刑拷打必定将实话全都说出来!”
蓁蓁斜睨着尚东家:“以本宫如今这罪妃的身份能斗得过谁,想要本宫命的必定不是一般人,知道了又能如何,本宫懒得听!”
“娘娘!”尚东家急切不已,又想上前,被县丞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