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追究并不代表你无罪,你以次充好,必须要问个清楚,带走!”
蓁蓁扬长而去,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马车上,蓁蓁拿出几颗金瓜子,放入香桔手中:“给那个护院,让他好好养伤,无事的话最近不要再上工了。”
“娘娘真的不追究了吗?”
蓁蓁没有回答,而是又道:“待会你去趟县衙,尚东家还欠我几味药,你替我找县令讨了来。”
“何药?”
“尚东家知道。”
香桔立刻便明白了,见蓁蓁已无事再交代便下了马车。车子一路往城外驶去,行至山脚下停了下来。蓁蓁给了赏钱,顺着石阶而上。天已近黄昏,周围全是树,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阴森森地吓人。她仍不知害怕,不疾不徐地缓步而上,目不斜视,双耳却十分警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本做好了打上一场恶战的准备,可直到进茅草屋,也未见隐在树林中的刺客现身。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在院中停下了脚步。
天很快又黑了些,原本无人的茅草屋中,突然掌了灯。
蓁蓁盯着那微弱的烛火,心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填满了。
门口出现曲副将的身影。他的脚还是有些跛,粗布麻衣的,与这山中砍柴的汉子没有什么不同。
“别叫我娘娘。”蓁蓁在曲副将躬身行礼的时候道。
曲副将讲到口的话吞了回去,本想称呼她为“大小姐”,转念一想,改口成了:“姑娘,大少爷在房中恭候多时了。”
听到这个称呼,蓁蓁迈开了脚步。总觉得贺之永远都是威风凛凛征战沙场的将军,可是,在此之外,他也是谁的儿子,谁家的少爷,谁的父亲,还是谁的意中人。蓁蓁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像是被狂风扑了一般,泪已落腮却丝毫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