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这些问题,倒是都没有。”面对陈济方作问,姓张的营官答道。
“那你们为何有这么大的意见呢?”陈济方问。
“还不是因为这仗打得不顺么。”姓马的营官说。
“不顺?怎么个不顺法?”陈济方又问。
“侯爷,瞧您这话问的。攻了这么久,还拿不下来。这不就是不顺么。”姓马的营官,带着难以理解的神色说道。
“哈哈哈。”陈济方笑道:“那我问你们,决定攻城之前,我可曾如以往那般,定下过期限吗?”
马、张二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那我再问你们,我对此次作战,都对你们有过什么要求?”陈济方再问。
两位营官,又互相对望了一番,然后又都摇了摇头。
“你们可要想仔细了!”陈济方突然厉声道。他的声音不高,但却透着十分的威严。
平日里,他虽说素来都对商团将士很是和蔼。但众人对他,却是发自心底的敬服。因此,见到他如此神色,两名营官都肃然而敬,垂首站立了起来。
“我不是曾再三强调过,要尽可能的降低伤亡吗?”陈济方严肃的说道,“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难道你们却忘了不成?”
“没有忘,没有忘啊。”两营官齐声道。“侯爷的吩咐,属下一个字都不敢忘啊。也是一直尽力的按照您的要求做着的。”
见他们如此,陈济方便略缓和了些语气,“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们,如今的战况,可是未能达到战前的要求?”
马、张二人闻言,好像突然都明白了些什么。他们又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同声答道:“皆如侯爷战前要求。”
“那你们为何要说,这仗打得窝囊,打得有问题呢?”
二人皆低头不语。
看着他们的样子,陈济方不禁觉得又气又好笑。但他仍语重心长的同他们讲道:“你们都是领兵的人。领兵者即为将。为将者就要多思,多想。领军打仗,一定要多想策略。
“有些策略是在战场上用的,有些则是用在战场以外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所有的策略。能懂固然好,若不懂就要服从上峰。怎么能被盲目的情绪所左右呢?我说的这些,你们能明白吗?”
二人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二人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商团内部对作战安排的争议,总算是逐渐平息了。
由于战事平缓,为了不让部下闲出毛病来,陈济方又开始狠抓起队伍的操练来。
这一日,他又一早便去附近的营地视察,傍晚时才返回苏州的府中。在庭院里,他遇到了正往外走着的陈济怀。
陈济怀手里拿着一堆文书,见到二哥回来,便迎了上去。“二哥,你回来啦。营里那边怎么样?你可是去了一整天啊,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