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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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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王者蒙难,人生如梦徒谋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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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妃向屋里这一跑不要紧,在朱天这儿更是火上浇油,本来刚才还有点小的怒火,叫她这一跑,把个火苗给煽了起来,‘噌’至少也窜起八尺高:“好你个贱人!找你那个奸夫去了!”朱天提着刀怒吼完,随后就追到屋里……

钱妃由于害怕,就往已起身糟糟蒙蒙站在屋子中间的丰虎身后躲。

朱天此时眼都红了,挥刀就劈,他管你是谁。那意思是想来个,奸夫、淫妇一刀全给烩。丰虎的武功比朱天高很多,江湖上人称‘白骷髅’。他虽然醉了,但功夫还在,即刻瞬间一闪身,还没等朱天的刀落在钱妃的头上,就把朱天的手腕给抓住了。他顺势往边一带,朱天就翻倒在一边。朱天躺在地上还不算完,发狠又将宝刀投掷向丰虎。可把丰虎给气坏了,闪身抓过刀柄,扔在地上。一向高高在上的朱天那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血气冲大脑,怒火燃心胸,此时已经处于狂疯状态,又急速起身向丰虎扑来。他下了狠手,往前一冲就是一个老龙伸爪,用的是十成力气。丰虎轻闪身,单手回了一个春柳拂面。刹那间,朱天的半张脸皮连同整个鼻子和一只眼睛,就永远地与他的脸彻底告别。朱天顿时一声撕心裂肺地长叫,倒地后便没了气息。丰虎一看‘呀’!大哥死了!酒醉中的大脑也被吓醒,知道自己做了弥天大祸,拔腿就要走。此时,钱妃也是全身颤抖着,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感,就不顾一切上前拽住他,恳求着,也要跟着一起走。丰虎无奈,不想丢下已有身孕的钱妃不管,便答应了下来。当两个人走到大门口时,看到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门板下露出的双脚,就每人多给了些银子,让她们远走外地去逃生。

就这样,丰虎和贾钱领着钱妃和华蓉为了避事,就来到离源海城数千里之外的梦源镇,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隐居生活。刚来没几个月贾家就生下一个男孩。钱妃在源海城也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在刚一过年后,也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因生在丰家,这孩子就姓丰。实际这两个男孩,都是朱天的。

朱天当时是迷死过去的,上天注定他命不该绝,被他的手下一直常年戴假面具的金仲守给救了。这个金仲守是个化名,他对所有的人都隐瞒着,其中也包括朱天。他实际叫贾金,他是贾钱的双胞胎哥哥。他是朱天极其信任的人,死心塌地地为王朝效忠。可以说任何的事情都打动不了,也不会分裂他给予朱天的那片赤诚忠心。那天,他正好由赌岭的‘独一处’,千里迢迢披星戴月数日赶到源海城,是来拿黄货的。

后来由于他(她)们来到梦源镇水柳林隐居后,被贾金发现,但在亲情面前他没有让步,可在两个襁褓中的婴儿面前,他考虑再三,做出了让步。因为他知道那两个孩子是朱天的,如果不让步,恐怕对那两个皇家血脉不利。经过一番激烈争论后,终于达成协议。他们三个人对天发誓,等那两个孩子长大后,一定归还给朱天。

朱天被金仲守救了,没死成。他就远离源海城,来到了源江城,在极其隐蔽的青草坳建了个驮子队,又到腾雾山的‘雪峰洞’领回个帮手,他亲自给那个帮手起了个名,全无妄。虽然自己手下有众多的臣子,但有些机密事还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个人隐私的事也不好到处张扬,有损于君王形象。伤好之后就罩上了黑皮面罩,在那面罩遮挡下,好多人都不认识他,这也给他增加了方便条件,自己则以拉驮子为名,到处寻找血红骷髅还有这四个人仇人,把成就大业和报仇雪恨连在一起干。当他历经千辛万苦四处寻找了八年,终于在闲聊中,偶然在麻子脸的口中,知道了梦源镇那个水柳林中有两栋极其隐蔽的房子,还有四个两男两女陌生人时。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便不露声色,马不停蹄赶到梦源镇,想尽快亲自探其真相。他到这里时,已是下午时分,马上穿越密林去侦探一下情况,正好看到去梦源镇赴婚宴返回水柳林的四个人。顿时,钢牙咬碎,独眼圆睁。丰虎!贾钱!钱妃!华蓉!狼子野心的卑鄙奴才!你们出双入对,好快活呀!他又继续远远地尾随着,摸清了地势,记牢了地形,就返回了梦源镇‘驶大江’的店里,把所需的东西都备齐,由于报仇心切,连夜带领秘密臣子一起去复仇……

贾金不放心,经常来水柳林里看望两个孩子。他来时需要将假面拿下来扮作弟弟的模样,尽量回避梦源镇一些人的耳目。弟弟贾钱再戴上假面具扮成他的模样,要赶到赌岭的‘独一处’在那里代做他的替身。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来二去就和弟妹有了奸情。可事也真凑巧,其实那天晚上水柳林被杀之人,有一个正是朱天的死心塌地忠臣,金仲守(贾金)。

贾钱了解哥哥贾金和朱天的事,就默不作声扮作金仲守,一直在赌岭的‘独一处’驮子店为朱天服务。他那仇恨之心随着时间的延续而逐渐加深着,最终目的是打造一百三十六块灵石牌,用它组成赌魂阵,再准备集齐一百三十六个赌徒的赌魂,让这灵石阵的冲天烈焰,焚了朱天的这个藏宝窟。直到现在为止,就只差一个有缘赌徒的灵魂时,他就把朱天事先给弄下来,就是想让他在临死前亲眼看看自己的梦想怎样在这冲天炽焰烈火中完蛋的。把恩怨情仇,将自己和朱天的灵魂,也一同在这场大火中焚为灰烬……

白羽情是被丰明烨帮着师父给迎娶进门的,现在她成了正宗的师娘。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也没见着鬼人回来。白羽情心里一直在窝火,这个老鬼,真不是个东西,三番五次躲躲藏藏,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由于以前都是姐弟相称,现在变成了师娘,长了一辈,丰明烨一时还不太适应。晚上喂完骡、马,就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冬夜长,睡不着,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替白羽情打抱不平——到埋怨师父鬼人无情——又跳跃到自己的童年——无影、贾义刀、爹、娘——最后停留在报仇上。不管现在凶手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查清楚,让九泉之下父母灵魂得以安息,尽管现在已探到了少许的蛛丝马迹,但此案件仍在扑朔迷离中。唉!查清真相,难呀!

将近年关时,在一个天刚亮的早上。白帖子冒着寒风急匆匆由源江城不期而至,来到青草坳。

丰明烨正在院子里正练习着啸龙十六式,看到背着个大包袱,骑马而来的白帖子。就立刻停住招式,迎上一步,接过缰绳说道:“白先生,您来了。”因现在这辈分关系,丰明烨在白帖子面前已落到了孙子辈。他不好意思直呼叔爷爷,只好还用白先生称呼他。

“嗯,来了。”白帖子脸色凝重略微阴沉着说道。然后在丰明烨帮扶下,从马上下来。

丰明烨早已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以为是他替侄女白羽情对鬼人不满,并没有在意,牵着马就要往马棚走……

“别拴了,撒院里吧,我稍微坐会儿就走。来,来,你和我一起进去,我有话对你们说。”白帖子边说边向丰明烨摆划着手,脸色不但没放晴,反而将眉头都皱了起来,是一脸的哭丧相。

白帖子的这些话,让丰明烨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了?但仔细一想,噢,明白了,他这是找不到我师父抓着我撒气呀!撒就撒吧,谁叫我是他徒弟呢?低着头不言语,跟在白帖子的后面往白羽情住的屋里走。

白帖子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白羽情和丰明烨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他缓步进入到门内屋子里,脸上挂的丧气也随脚步的深入,而愈加浓重。‘唉!’他未语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非常沉痛地对正在忙活着擦拭桌子的白羽情说道:“侄女,出大事了,你们家大掌柜的,在鬼凤谷遇上了雪暴,他和给单喆到梦源镇往冷水沟运粮食的四个人,还有连同那些运货的骡子、马,都被埋在数丈深的雪下,全死了。”

白羽情看到叔叔进来,就已经停止了擦拭,刚要和他打招呼。没承想,他先开口把这噩耗给说出来。她顿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接着就产生了眩晕,一下子伏在屋里那张破桌子上……

丰明烨惊异的眼光看着白帖子。他不相信师父能遇难,紧跟着非常焦急地问道:“您听谁说的?这是真的吗?”

白帖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下头说道:“全源江城都知道了,单喆的那个二掌柜的邢浩仁,正在到处购买粮食,准备再次往冷水沟运送呐。”

丰明烨还是不相信:“那总要见到尸体吧?”

白帖子本来就皱的眉头,现在都拧聚在一起:“还见尸体呐!现在那鬼凤谷的谷底,连大树都只剩下不足一丈高的树头露在外面,整个山坡的雪都被风暴吹到谷里,那么厚的雪没人能找到,除非等到明年的春末,雪融化了才能看到。”

丰明烨出生在梦源镇,离鬼凤谷还是比较近的。他以前听到过关于鬼凤谷冬天大风把山坡上的积雪刮下来,形成一道道数丈高的雪墙,把整个山谷都填平埋没的事,当地人都叫那样突然而至的雪暴,是鬼雪,每隔数年才发生一次。心想,这鬼雪怎么就叫师父给赶上了呢?他也愁眉凝聚,眼含着泪水:“唉!这可怎么办呀?”他的意思是师娘刚和师父结婚,师父这一出去就没了,以后师娘她可怎么过哟,他这是替师娘着急。

白帖子以商量的口气说道:“羽情最好先回苟家店去住,不知愿不愿意?”

白羽情缓缓地在桌子上用手撑起身体,两行清泪滚落,抽泣着说道:“不!他不可能死?我不信……”

苍天之灾,白帖子无能为力,只能用话语安慰着:“侄女节哀!人死不能复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看开点……”

白羽情摇着头,内心在痛楚:“我不信,不信……”

“唉!我的苦命侄女。”白帖子也在泪眼昏花着……

丰明烨呆呆坐在一把破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眼中的泪水顺颊而下。他从水柳林那惨死的爹娘,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师父无影。虽说无影不经常到那个山神庙里去,但他的一点一滴关爱,丰明烨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山神庙里山神爷边上那个青色大陶碗,是他和师兄贾义刀的全部生活来源,每当里面的碎银子或铜钱告罄时;总是又有了点刚够他们俩买米的钱,但也没看到有来烧香许愿的,只有那尊相貌与师父一模一样的泥塑山神爷。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每每他们冻得蜷缩在被里度过漫长的寒夜时;不知不觉,春意入梦,早上起来睁眼却见身上又覆盖上了一层厚被。又想到这个鬼人师父,虽说他冷酷点,吝啬点,但从他身上也学到了很多在无影身上看不到的一面。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不但把他的武功传授给自己,还把那两样宝贝东西送给自己,并且那只独眼中除了冷酷,还增加了一些暖意,有时那眼神竟如同一个严厉父亲教蹒跚学步的幼童。这一切,一切……丰明烨感觉自己很倒霉,简直就是个倒霉蛋,爹娘死了,两个师父又都……

早晨,太阳刚把晨辉洒向覆盖着白雪的屋顶时。‘远鹏’大车店,赵家财听自己早年结拜过的把子兄弟邢浩仁说,鬼人死了……顿时一惊,他赶紧向外走去,来到院子西面赵家美住的那个房间外。抬眼看到房门紧紧关闭着,知道俩人还没起来,就在门口咳嗽了两声。等了一会,也没见里面有任何动静,无奈之相就显现在他的脸上,只好又叫了几声:“家美,家美……”

全无妄和赵家美睡得正香,被他这叫声给惊醒。全无妄有点不耐烦,眼睛还没睁开就小声念叨着:“你不在被窝搂老婆睡觉,跑这儿来叫唤什么?”

赵家美赶紧爬起来,边穿衣服,边答道:“哎!哎!来了,等我穿上衣服马上就给你去开门。”

时间不大,门在‘吱呀呀’的响声中被赵家美拉开,一股寒气也由外而内不失时机灌冲进屋内。

赵家财随着妹妹走进了里屋。他看到依旧躺在被窝里睡懒觉的全无妄,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同时眼眯,鼻抽,脸阴,便没好气地对全无妄说道:“你师父鬼人死了!你还真躺得住?赶紧起来回去哭丧吧!”

全无妄根本没当回事,连眼睛都没睁,依旧一副逍遥自在样,躺在被窝里回了几句:“他老人家好得很,我听说最近又娶了个大姑娘,还是个大小姐。我做了点祸,也不敢回去贺喜。唉!我那师父是真有福气。”他没敢说,鬼人让他在这里当探子,监视赵家财和洪天炮有没有来往的事。

赵家财恨不能踢他两脚,拿眼瞪着全无妄,并高声说道:“死了,再有福气也没法享受了。”

“不可能,谁能把他杀了?有事说事,没事在一边坐着。我还要睡觉!”全无妄竟把头缩到了被窝里面。

赵家财真叫全无妄给激怒了,不管怎么的,我还是赵家美的哥哥。你个屎狗全无妄,竟拿我不当回事。他越想越气,一伸手,就把那被子给掀开:“爱信不信,天杀的他,老天杀的,叫鬼雪给埋在鬼凤谷了。”

全无妄浑身一哆嗦,猛地把眼睁开看着赵家财:“真的?”

“问邢浩仁去!他还没走,在店里,赶紧起来回去哭师父吧。”赵家财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以讹传讹的话,让全无妄这回真信了。他立马用手一捂眼睛,咧嘴就哭上了,边哭边说道:“师父哎!我一定照顾好师娘,你就放心地去吧……”

赵家美瞪了他一眼,嘴里说道:“师娘,师娘!你就知道女人,你怎么不问问他留下哪些骡子?”

全无妄立刻就停止哭诉。心想,对呀!一头骡子就是一支金镶玉钗子呀!我怎么把这大事给忘了呢?正好我把人、财全部都接管过来,完成师父他老人家的驮运事业;我这个做大师兄的理应带这个头,这副重担只能我来挑,真是个天赐良机呀。想到这,他就对赵家美说道:“快去把那两个店小二给我叫来,我要去青草坳。”

赵家美面露嫌弃厌恶之相,一撇嘴,先用大眼睛白了全无妄几下,说道:“你个穷拉驮子的谱不小,还领两个人去哭师父。想得倒美,要去,你自己去!”

全无妄腰子脸上出现一副鄙夷之色,仿佛一刻之间,由小跟班升到了大掌柜,嘴狠语硬:“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走了可就不回来了。我这个大师兄,现在就是‘霸天驮行’的大掌柜。我要到源江城的闹市那儿去租个房子,继承我师父的事业。”边说,边快速地往身上套穿着衣服。

此话一出,赵家美立刻愣了。心想,不好,这负心汉要跑,别人也许了解不透他,但我能看透他的心,没有他不敢干的缺德事。要是他真和他那师娘混在一起,我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可就露馅了,搞不好就带来杀身之祸,哥嫂也一定会跟着受到牵连。不行,绝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马上转冷脸为笑脸,撒开了娇:“全爷,你当上大掌柜,不要奴家了?”

全无妄也不说话,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下炕穿鞋……

赵家美急了,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说道:“全爷,你急什么?我这就去把那两个店小二叫来,陪你一起去。”说完,就抢先一步走出了屋子。

近中午时分,全无妄领着两个店小二就来到了青草坳。他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孝帽子,腰上捆着数尺长的黑布。按当时当地的丧葬风俗,丧装应该是男黑女白。全无妄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准备,只是在源江城寿衣丧服店里随手抓了两样,也没注意到那个孝帽子是白色的。等快到了青草坳,往头上戴时,这才发现是个女人哭丧时用的白帽子,再回去换也来不及了,他只好将就着用,两手使劲一撑,离这五间屋子不远,就戴在了头上。他在院子里翻身下马,看着那两间破烂的房子产生了疑虑。师父从不欠人家银子,谁敢来扒他的房子?时间不容他多想,即刻冲着那五间房子跪下就哭,边哭边高声说道:“师父哎!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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