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挑开皮肉，剖出筋骨，最后那名弟子扯着沙哑的嗓子，看着被握在客尽凡手中的扑通跳动的心脏，绝望死去。
客尽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渐入佳境了。
那么，第二个，开始了……
四肢的落地声，器官的噗叽声，每刀下人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断刺激着残余活者的神经，无论正魔，有的人失语痛哭，有的人干脆破罐子破摔般破口大骂，有的人不知疲倦地求饶，吓得是屎尿横流。
但无论他们作何反应，客尽凡皆是无动于衷，只是按照顺序一个接着一个地杀。
虽然他们确实很吵，但吵闹也算是生命的一部分，即使它很肤浅，有时也是生命最明显的表达，所以客尽凡并没有封掉他们的嘴巴，任凭这些吵闹随着死亡的到来一起与生命流逝远去。
一个，三个，五个，八个，十几个……
心，肺，脑，眼，鼻，胃……
客尽凡的刀法愈加娴熟，杀意愈加浓厚，每一刀下去，都是对生命最完美的理解和剖析，甚至到后面刀割下来了四肢器官，他们都一时间没感觉到疼痛。
直到倒数第三个的小海，客尽凡几乎是没有犹豫，一手捏住脑袋，砸向岩壁，随即摩擦着石头突起，一路拖拽，走向下一个人……
当葛世青听着惨叫声愈来愈近，他扭头一看，一颗被生磨得没了半边脑袋，血肉脑浆擦了一墙，从黑暗中冲出。
他的眼神和那颗瞪得溜圆不瞑目的大眼对视一刻，被骇得心脏冰凉，当他再看到那破开黑暗的真正恶鬼笑脸，当场尿了一地，崩溃大哭。
“饶命啊前辈，您要什么灵材法宝我都给您，我求您饶我一命吧……”
那颗头颅还在摩擦着岩壁，崩出的骨渣已经能溅到葛世青的脸上了。
“前辈，我知道您是要突破悟道，可杀了我没好处啊，我是青木宗弟子，魂灵都和玉命牌绑定了的，您要杀了我，我师兄赵之盛肯定会来找我的，赵之盛您要没听过……李青顺，李青顺您总听过吧！
“他是我们繁生大师兄，我和他关系很好的，我真的和他关系很好的啊啊啊！”
客尽凡右手松开，头颅坠地，葛世青下意识大叫起来，但随着刀光不断闪过，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
葛世青低头看去，只见面前那个恶鬼像是完成了什么，提着长刀的右手缓缓放下。
没感觉啊，莫非这魔道高人真的是害怕李青顺的威名，可自己对这个繁生大师兄只是单方面的认识，就连自己师兄赵之盛都没搭上过人家几次……算了，先撑起个虎皮，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前辈，您听我说，这繁生大师兄我确实是认识，而且这关系是非……”
“吭。”
客尽凡突然笑了一下，打断了葛世青的求饶。
葛世青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伴随着他的脖子再一颤动，身上露出数道血线。
血线不断延长，皮肉也随线翻开，最后葛世青全身被分割成了不知多少肉块，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肉堆上是一个笑容凝固的脑袋。
也在此刻，所有杀道感悟聚在一心，比大成更加深入，变成了一团虚无缥缈的思路。
这是他一直追求的突破契机，这是他曾经追求的突破契机。
突破筑基无数次，面对大道感悟，他早已有了一种冥冥之感，而现在这团心中的思路，给他的感觉，和先前一样，一样的排斥。
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