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不知还能相伴多少年,才更要珍惜眼前的涓滴时光。
庾晚音:“萧添采说他下个月回来一趟,给你把脉。”
太子一案尘埃落定后,庾晩音还是将谢永儿的死讯告诉了萧添采。
萧添采失魂落魄了几日。庾晚音以为他会就此离去,但他却又照常出现,一直遵守约定,照顾岑堇天到了最后一刻。
直到送走岑堇天,萧添采才前来辞行。
庾晚音心中有愧,自觉亏欠他良多,萧添采却反过来安慰她:“我为娘娘尽忠职守,是谢妃所愿。如今离去,也是为了看看她向往已久的山川美景。”
庾晚音忍不住问:“她那封信里,说了什么?”
萧添采耳朵又红起来了:“……她说待都城事了,她也有了新的安定之所,会等我去寻她。”
沉默几秒,他笑道:“娘娘不必难过。只要这一片山河还安然存在,她的魂灵便仍有所依,终有一日会重逢的。”
那之后,他便独自上路了,偶尔还会寄信回来,聊几句自己所见的各地民生。
夏侯澹:“他倒是来去如风。”
“听说是做了游医,每到一处便救死扶伤呢。”庾晚音想起当时的对话,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夏侯澹看她一眼,状似不经意道:“对了,阿白也寄了信来。”
“什么事?”
“没什么事,聊聊近况,顺带关心我们一下。”夏侯澹哼了一声,“附了首酸诗。”
庾晚音乐了:“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看看嘛——”
夏侯澹推开茶盏站起身来:“难得清闲,去打一局乒乓吗?”
庾晚音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行。”
后宫自是遣散了——大部分嫔妃离开时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但那只乒乓球桌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