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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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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是因为我看不惯他,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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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听说了吗,隔壁班的方承安退学了。”廖强一脸神秘,和着几个同学聚在一起耳语。

“对对对,我听说了。”陶玲来了兴趣,“前几天我还在想方承安怎么不来了,他不是在追妙妙吗,听说被拒绝了……”

说着,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坐直身体,捂着嘴巴轻声道,“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都不知道吧。”廖强扫视了围成一圈的脑袋,都是同一个吃瓜的表情,“我跟你们说,你不要说出去啊,我也是听说的……”

众人纷纷点头。

“我听说,方承安被人打了……”

“什么!”

廖强慌慌张张地摆手,“哎哎哎,别这么大反应……”

好在正值下课,班上嘈杂不已,她们的声音没有引起过多注意力。

“不会吧,方承安惹到谁了吗?”

廖强耸耸肩,摇头道:“不知道啊,我也是道听途说,听说挨的挺狠的,整张脸都被打肿了,你们是没看到照片,好家伙那真是下了死手,估计以后也练不了体育了。”

“啊?有这么严重啊,不会是社会人士吧。”

“哪能呢,就在体育器材室发现的,发现的人是个女生,看到器材室门大开着就进去看了看,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人死了,好在只是昏了过去。”廖强压低声音,“应该是我们学校的,不过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方承安自己醒来后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怕极了。”

众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聚在一团的同学作鸟兽状散开。

程溯低着头不吭声,薄薄的唇上没了血色,廖强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左耳,顺着耳道滑进他心底。

握着笔的指尖轻微抖动,想到那天方承安的模样就心里发寒。

视线不自觉向右边瞥去,薛鹤年的座位是空的,桌上摆放了一沓沓各种学科的试卷,那是三天的量。

薛鹤年已经三天没来了。

程溯深吸一口气,颤颤闭上了眼睛。

三天前的鲜血淋漓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他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薛鹤年单方面殴打方承安,锋利的拳头拳拳到肉,在他身上砸出一声声闷响,他听到方承安狼狈的求饶声逐渐减弱,血肉模糊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

薛鹤年咬紧牙关满腔怒火,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狮子,高高扬起拳头,拳风落下的瞬间仿佛有声音,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到方承安的身上。

在此之前,程溯以为暴力就是秦宇他们对自己做的,骂几下踹几下而已,最严重的不过是徐慧的晾衣架,从未想过还有薛鹤年这种盛怒下施行的暴力——直把人往死里打。

程溯连滚带爬地起身,颤颤悠悠地抱住薛鹤年的小腿。

“别、别打了……薛鹤年!”程溯手上力气收紧,死死抱住不松手,“再打下去……”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程溯心惊胆战,恍惚间,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从地上奄奄一息的方承安身上散发出来的。

程溯提高音量,由于惶恐而有些变调,“薛、薛鹤年……停下……”

薛鹤年杀红了眼,始终无法停住暴怒的动作,满脑子都是杀!

忽觉双腿被箍住,阻止了他向前的脚步,薛鹤年皱着眉头向下看,对上程溯蓄满泪水的眼睛。

“薛鹤年……别再打了……”程溯哭喊着,剧烈的情绪起伏让他呼吸不畅,说话也梗塞起来。

薛鹤年眉宇间满是戾气,程溯的眼泪也无法平息,反而让他更加火冒三丈。

他尽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弓下身子抚摸程溯潮湿的脸颊。

程溯身体僵硬,却没有避开,战战兢兢地贴了上去,任他用手指描摹自己的脸庞。

薛鹤年的手上沾了血,摩擦间蹭到程溯的脸上,像是阴冷的毒蛇在他脸上爬行,刺骨的寒气如影随形。

“你是在为他求饶?”

薛鹤年的语调极冷,言辞之中没有音调起伏,却让程溯心惊肉跳。

程溯抬手握住了薛鹤年的手,忙不迭地否认,“不是,我是……我是担心你……”

他脸色苍白,细瘦的指节紧紧捏住薛鹤年宽大的手掌,“薛鹤年……再打下去,手就要受伤了……”

薛鹤年愣了一下,理智逐渐回笼。

方承安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呻吟声证明他还活着。

程溯松了一口气,双手握住薛鹤年沾了血的手。

“薛鹤年,我没事,没有被打也没有被侵犯。”说出这话时,程溯心里一酸,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人解围的时候,因此说的极其生涩,“谢、谢谢你……”

谢谢薛鹤年愿意拯救他。

“说谎。”薛鹤年声音低沉,“那你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程溯一怔,在犹豫该不该说。

“程溯。”薛鹤年蹲了下来,静静凝视他,“我很生气,很难过。”

“你不喜欢我不愿意答应我都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追。”薛鹤年垂眼,“但我很难过,看到你一个人坐着很难过,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你很难过,发现你身上的伤痕很难过,你这样哭……我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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