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顾药王，您起了吗？”徐萧茂的声音远远从院子外头传来，“用早膳了——”
走进院门，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身影。
太吾戈临只穿了一袭又薄又透的白绸单衣，长发未束，正在院里练剑，他额上泌出一层汗，翻飞的群袂下偶偶露出些还未消退的绯红欲痕。
明明衣衫不整，形容不修，处处都透出股令人心痒的诱惑，眼神却如他手中的玉剑一般锋锐冷硬。
徐萧茂一时失语，只怔怔立在原地看那人舞剑出招，等太吾戈临敛起功力，收剑背于身后，含笑看向自己，方才上前了几步。
他知道太吾戈临每日起得极早，功课做得极勤，从刚上界青崖时扎马步练吐纳时起便四年如一日地用功，否则无论悟性天赋如何过人，也无可能从零开始练成如今这身界青门年轻弟子无人能敌的武功。
“哥哥总是如此刻苦，萧茂自愧不如。”他靠得更近，伸手替哥哥整理凌乱的衣衫，将那露了半个的圆润肚皮遮好，又拢住衣领，盖住那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丰满山峦，声音有些发闷，“肚子四五个月了，还这样勤修苦练……”
他忍不住在那薄唇上啄了一口：“临哥哥，当真是要做大英雄的人。”
“……我又不是朔方道长，练功也并非为了救什么天下苍生。”太吾戈临撇一撇嘴，不自觉地也摸上了肚皮。
“只是，若我本事更厉害些，我便能活得更自在，而这小崽子……”他垂眸看着自己肚皮，哼了一声，“也能活得体面点。”
徐萧茂以为他忌惮界青四鬼的势力，毕竟这两个孩子的父亲都是那位凶名远播的况司刑，他若是执意干预，这孩子也会像哥哥一样受制于他们。少年在心中怅然叹息——只恨自己势单力薄，难以为哥哥助力。
然而他并不知晓，这未出世的胎儿面临的最大威胁，乃是来自太吾戈临这个亲生“母亲”自己——只有另寻到破开剑柄拘魂死局的办法，这孩子才可能逃脱成为夺舍容器的命运。
太吾戈临将他这番先人后己替自己忧心的神情看在眼里。
“你个傻蛋。”他轻声骂道。
“哪天被我卖了，是不是还要替我数银子？”
晨间微风和煦，飘来阵阵草木气息和烧烛燃香的气味，一缕朝阳透过嶙峋山石的缝隙，洒在那人含着促狭笑意的英挺侧脸，脸颊上的细微绒毛染成一道灿烂金边，映入徐萧茂眼中。
他脑中思绪忽然散了个干净，像是受了什么精魅蛊惑，魂不守舍地迈了半步上前，含住了那双在晨光下反射出细碎耀芒的唇。
少年人身量比之数月前那次入魔时强抓住哥哥亲吻时，又拔高了些，微微低下头才吸吮到那双唇间的清甜津液。
“我的命都是哥哥的。”他在太吾戈临软热唇舌之间呢喃着吐出灼热气息，灰蓝眸子半闭，眼帘微垂，“要是能卖个好价钱，便任哥哥拿去……”
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徐萧茂后脑，逼他吻得更深，山间豹狸一般长满细密软刺的舌头，被另一根柔软肉舌热情缠绵地勾住，迎进了对方香软湿润的口腔深处。
“唔、嗯……哼嗯……”
徐萧茂耳边是哥哥细碎含糊的呻吟，这一声声又轻又软的哼唧里透出越来越浓的色情意味，听得他呼吸愈发粗重，胯下兽根也快速硬成了根铁棍，杵在二人紧贴的身体之间，顶得太吾戈临不适地扭动着丰满腰身。
“啪！！”
“呃啊！”一声极为响亮的皮肉拍打打破了旖旎氛围，太吾戈临禁不住肉臀上火烧一般的疼，毫无防备地软倒在徐萧茂怀里。
徐萧茂眼中满是无奈，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哥哥身后，还冷不丁扇了哥哥屁股一巴掌的顾修远问了声好。
“还没去跟你家相公请安服侍，却一大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起汉子来了。”
顾修远一点也没跟他客气，直接从他怀里把人捞了出来，托着太吾戈临抽疼不已的屁股抱起他来，等不守妇道的兄弟媳妇用双腿圈住自己腰身后，低头审视那双格外红润的唇，说：“跟弟弟亲得这么火热，给不给叔叔亲？”
太吾戈临看他的眼神里，比之从前又多了几分惧意，听完这话就乖乖搂住男人的脖子送上了唇。
顾修远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强势又不可捉摸。舌尖被他叼了出来，一边吸吮一边以舌面来回摩擦，几乎将太吾戈临天灵盖掀开的极致酥麻感席卷而来，令他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梳洗完毕的梅方旭也幽幽出现在二人身后时，太吾戈临已经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小狗一样半吐出舌头直喘气，眯着泪汪汪的眼睛任人舔吸自己水光淋漓的唇瓣。
“我也要。”梅方旭生硬道。
他倏地逼近，捉起太吾戈临下巴逼他别开脸，离开顾修远纠缠不休的唇舌，也埋头狠狠吻了上去。
而当长孙玄客也找来这处院子后，太吾戈临又被交到了他怀里，躺在男人硬实臂膀上让那根灵活厚舌长驱直入，轻柔舔舐摩擦着他敏感的软颚和舌下嫩肉。
连双腿都不自觉地夹紧，来回摩擦起来，谁都看得出他光是和人接个吻就舒服得屄水流了满裤裆。
长孙玄客臂膀收紧，将他抱得更稳，然而也将太吾戈临侧臀越抬越高，直到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瞧见了青年屁股下边，那处绸衫布料已然完全浸湿了，呈半透明的颜色，连阴唇嫩肉透出的一线诱人粉红都看得真切。
顾修远啧啧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往院子外头去用膳了，离开前撂下句：
“明明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婊子，却这么喜爱和人亲吻，又想要许多根鸡巴疼他，又想要许多人爱他，真是贪心呐……”
徐萧茂见他二人这般情浓，看了一眼长孙玄客怀里被吻得津液溢满下巴的青年，也收回了视线规规矩矩地随顾修远离开，不再打扰。
他接话道：“哥哥无论要什么，都是应当——况且我瞧着顾药王，也不像是不愿给的样子。”
顾修远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只是遥遥对着手已经伸进媳妇大腿之间的长孙玄客喊了一声：“玄客兄，午时才开坛，先吃了饭再办事，不着急。”
梅方旭也沉默着跟了上来，听到这里，他无声叹息，轻声道：“愿意给是一回事，但阿临敢不敢要……又是另一回事。”
“哈哈——道长有心事了。”顾修远上去拍了拍他肩膀。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三人走出小院，离得远了，他便抬头悠然望向武当山上空晴澈的天幕，讲述起了往事。
“你们是没见过他四年前，还没被人糟蹋过的模样。”
“当初我和崔破光乔装成普通弟子，带着一个眼看着快入魔的界青门人前去太吾村，诱阿临出手救人，好确认他太吾传人的身份。”
“他那时缠着我们问如何才能学到界青门武功，还红着个脸悄悄找我们打听界青门的崔堂主，收不收徒、是否娶了妻、好不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