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赞同,“养在身边知根知底的继子,总好过来路不明的omega。”
之后众人话题转移,孟厘春显得愈发安静,偶尔才接几句话,不至于场面冷落。
“珠鹰小姐又长高了。”
妹妹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一位客人瞧见说:“小姑娘长开后,眉眼和你有点像了。”
孟厘春点点头,“都这么说。”
“越来越有许家人的范儿了。”
有人唱双簧似的道:“以前没有吗?”
说话的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不再言语。
妹妹年纪不大,礼仪方面却十分得体,与长辈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才同孟厘春说:“有个花瓶找不到了,爸爸拜托你去找找。”
找花瓶只是借口,其实是前厅出事了。没人的地方,妹妹才显露焦急的神色,她领着哥哥在廊下疾走,“小蛮哥哥发酒疯呢!”
喧闹声从老远就传到孟厘春耳朵里,还伴有叮铃桄榔摔东西的声音。珠鹰说,小蛮是被父亲逼着回来的,不仅迟到,到了还给爹地摆脸色,之后又一个人跑去喝酒,没几两下肚就撒酒疯。
会客厅里客人走了个干净,保全了主人家的脸面,父亲早就来了,却拿地上撒泼的人无济于事。
许小蛮长高了不少,看身量完全是大人模样了,可穿衣打扮又处处透露着小孩子的叛逆。头发染成白金色,两只耳朵各三个耳洞,一身全黑的潮牌破破烂烂,是一般人难懂的时尚。
父亲看他这模样就来气,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屁股,“死样子!”
许小蛮闷哼一声,也不挪地,他闹累了,想睡觉。只是迷迷糊糊间一直有双手在摆弄他,他烦得拨也拨不开,最后只能睁眼。
“小蛮。”面前的人说。
“满玉。”他说。
父亲倏地从沙发上站起,眉拧得死死的,“他把你认成乔满玉了。”
孟厘春托住弟弟的肩背将人半扶起,“去房间里睡好么。”
许小蛮小时候长相就更偏阴柔,长大后五官更多了份精致,不变的是那双圆溜溜的眼,蓄满泪水的时候,无论从前、现在,孟厘春都招架不住。
许小蛮气喘得越来越粗,望住孟厘春不一会,眼泪就夺眶而出,他大声斥责,“你不是跟他出海了吗!你不是都拒绝我了吗!你还回来干嘛!我不要你管我。”
父亲叹气坐回去,珠鹰很懂事地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安慰孟厘春,“他喝醉酒才认错人的,哥哥别难过。”
“小事。”孟厘春为弟弟抹去流个不停的眼泪,轻声说:“那孟厘春能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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