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寻到一朵花。
这朵花是蛮荒之地,下三滥的人用的,名字里沾了一个“情”字,能治瘾毒。
高岭之花却从来没见过情欲之花。
张首座只听说能治病,便用他带着红手套的手,将你放在廊前准备销毁的情花拿走。
广陵王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深更半夜。
旁人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你却清楚的很。
烛火朦胧间,你从忽明忽暗的窗户投影上,看到了一个隐隐有些急躁的影子。
你推开门,便是一股刺鼻但易成瘾的香味流淌过来。
张首座从烛火边回头,照见清晰的一张红透了的脸。
他双眼懵懂迷离,眼中还含着水雾,一向清冷的脸上染着清澈又磨人的欲望,将首座的单纯的情绪和不受控的灵魂割裂成两半。
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弄也弄不舒服,无助地摩擦着,却用叫他陷入更难堪更折磨的境地。
美景当前,广陵王深吸了一口气,将门合上。
张首座的长发汗湿在身上,手中还戴着那双红色的手套,瞧见广陵王来了,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无意识地向你伸手。
广陵王深受握住他的手,才发现手套上已经黏糊糊的。
你的手指伸进红色的布料滑进他的手心,像脱掉什么贴身衣物一样将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脱出来。
“嗯……啊……帮我、帮我……”
他在寻求你的帮助。
真美啊。
你掰过他的下巴,他无法聚焦的视线穿过了你。
“我是谁?”
“不、不知道……”
“那你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往你身上贴,那颗混沌的脑袋还在思考。
“我是……我是……”
你猛的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向后引颈,你不由得想起不久前的那场闹得轰动的荒唐争论。
“你是兔子。”
“我不是……我不是。”张首座喘着气,乖乖反驳。
“你就是兔子。”你瞥见床边的那一盆花,折下一多花瓣含在嘴里,以抵药性,“只有乖兔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