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眼神骤然锐利地瞪着安择,仰起头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红酒。
安择不动声色地拿起酒瓶又给他倒了一杯,眸色深沉,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如果能重新开始,我想有一个正常的家。”
正常的家庭,司鹗冷笑,操,谁不想啊?
有个继母就算了,还他妈是男人,自己成了笑话。
司鹗懒得再提晦气的事,讽刺道:“怎么了?后悔做小白脸了?”
不过仔细想想,哪个男人不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结婚生子,就算安择是弯的,当小妈能和堂堂正正做爹的感受一样吗,是他活该!
安择凝着司鹗染上酒气的面庞,微醺的眸子里燃起欲望的火苗,“少爷,我想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家人,这个家只有我们彼此。”
他突然凑得很近,司鹗感受到安择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面庞,带着浓郁的酒气,像是团火轰得燎燃自己体内的酒精,司鹗的眼眶发烫,气息浑浊,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钝的没有反应。
湿润的柔软触碰到自己唇瓣的瞬间,司鹗瞪大双眼,抬起手臂推开他的肩膀。
安择搂着司鹗的后颈,坚定又温柔地开口:“别再抗拒我了。”
他乘胜追击地加深这个吻,趁着司鹗慌神,灵巧的舌尖敲开他的牙关,探入湿热的唇齿间勾起他的舌根交缠,激烈地恨不得把直率的男人吞食入腹。
红酒的甘甜在味蕾间晕染,“唔……”司鹗的喉咙翻滚着浑厚的闷哼,安择的舌尖长驱直入,绕着闪躲的舌动情地吸吮,鼻腔内呼吸着男人阳刚的气息,津液溢出唇角,啧啧的水声掺杂着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擂鼓般炸响。
安择的手掌揉捏着司鹗的脖颈,“嗯……”他英武的眉宇挂上情色,舒服地喘,整个背脊都酥酥麻麻地弓起来,安择捧着他的面庞,不断地热情地深吻,舔弄唇齿间每一寸软肉,撩得男人浑身的肌肉都软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快速地靠近,司鹗迷离的眼神顿时清明了过来,气息粗重急促,牙齿重重地咬合,尝到腥甜的铁锈味。
安择吃痛地闪躲,湿润的唇瓣染上血红鲜艳欲滴,司鹗目眦欲裂,揪着安择的衣领挥起拳头。
管家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安先生,有件事需要您处理。”
安择攥住司鹗的拳头,脸色漠然,嗓音低哑地开口:“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司鹗重重地推开他,安择的后背撞在沙发上,管家便上前贴在他耳边低语,安择的眸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抬起眸子瞧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安择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衣裳,走上楼梯。
管家说:“是医院来的消息,司先生病危,通知安先生马上过去。”
“我知道了。”安择神色严峻,回到卧室拿出手机通话,“到底是哪个律师处理司毅的遗嘱,查到了吗?”
安择摘掉眼镜,疲倦地掐了掐眉心。
空荡荡的客厅,只剩男人独自坐在那里,司鹗垂着脑袋,激吻后的唇瓣残存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和温度,司鹗的眼神幽深空洞,突然抬起手扇在脸上,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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