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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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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民世篇 归元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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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民世篇 归元初现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一跃而下仅留三言两语,挂悬苍生天地,民不聊生,沦为生死炼狱病入膏肓,为孽为缘,无药可救。

传闻当初由此作为导致寻死的段久卿,临死前是非恩怨集一身,可她独独有话说给鹤容世听,道指此后她化为世间万物,皆是她。

菀菀类卿,说者有意,听者半分入心,他到底是忍痛生别离,纵使以往忍得了五年一生半载春秋,亦是含恨不下这一刻通入骨底,又是谁人意?

冷热不自知,白久自以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得了这个孩子,会比传闻中的被骂得头破血流的段久卿会好混上一些,自得其乐也是好的。

可如今她这肚子愈发圆滚,这孩子时不时的动弹动弹,千方百计的让她怎么都不能疏忽不得,前些时候时常腹痛难忍,逼得非要鹤容世割血来的法力才能镇住。

白久归心似箭的往外逃出了殿外,蕊儿被她连拖带拽的,还不忘给她拍一拍背顺上了口气:“娘娘身子要紧,有什么吩咐?奴婢定为您照办。”

她这时分外警惕,白久也不多做脸色猜疑质否,抓着蕊儿的手五指扳了扳的拍案示意:“去寻一处就近无人的上等厢房,将这身华服换下来,我可穿不得它。”

“善容妃娘娘等等!”后头携腰间佩剑的叶红胥察言观色看出了端倪,快步进前拱手行了礼,“属下看您身体沉重,且在外时常有听说您身体一直因在外奔波,体弱多病,得需要赶快回宫修养的,着实来不及的话,属下可替旁人护送您回去。”

“是吗?好一个听说,本宫现下若真如你所说的神志不清的话,你难不成还知道以婵宫在哪?”白久不觉得这是嘘寒问暖,想得通自己连做什么有什么处境,外头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倒吸一口凉气遍体生寒,愤然出口成章:“我看叶将领无需多此一举,你我都是女子,难不成你也会不懂不同身难知苦处吗?”

“娘娘误会,您身体不适容易焦急,现下当务之急自当是该休息,而并非忍痛真跟着属下过去。”叶红胥也毫不示弱,满口客气却不见有低头口气的,“女子有孕是异常难得的,您怀的是中宫头胎,必然心思不定多生猜疑,可这是关乎您的生死,切莫随便拿来胡闹玩笑。”

“叶将领说的什么话,此情此景本宫都没笑,哪能跟你玩闹呢?”白久撒开蕊儿的手,双手侍礼站得挺直稳妥,转过头来双眸传神尖锐。

“……属下不敢,还望娘娘恕罪……”叶红胥对视一瞬突有如临大敌肃然起敬,一时不敢言语。

“这就怕了?”白久上下打量了叶红胥,一笑而过,“不管你怎么想,我忍痛也好真的无事也罢,本宫就是要去见一见民军众将士。”

话毕,她一手甩起广袖转身疾步而自行前去:“烦请叶将领稍后片刻,本宫更衣便回,之后劳您带路了。”

“娘娘说这话,是折煞属下了。”叶红胥的侠肝义胆顿时不敢大肆发作,拱手应了礼,不敢再抬头看白久,任由她朝着行宫远去。

“照老夫来看,这个重惊鸿体内是进入了什么东西,寄生在其中,才会让她焕然一新的重生了。”段印染身影渐渐折出,观现在中宫高台上,“嗯?原来这中宫里头自老夫离开一会,就已经这么热闹了啊?”

“您竟然没走?”鹤容世大为惊喜,正为这诈尸的事发愁,来了个人解忧自然是最好的,“无事不离三宝殿,您还有什么没唠叨的,突然记起,赶回来了?”

“净瞎说些孩子般的胡话。”段印染也不跟他计较做什么辩驳,侧身转头往后看去,“过来看看吧。”

“什么?”鹤容世不解其意,不以为然间讪笑道,“难不成太上皇陛下是想告诉我,看见这这片空旷地上站满了人,才会离不了半步抽身的?”

“你倒还聪明,如你所说,他们算是被你为难才会不打算回去的吧?”段印染这回倒是笑了,看鹤容世脸色淡了笑意,心头暗爽得很。

这颓废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赖皮狗栽了跟头,得了教训,倒也是好事。

“他们还在这做什么?”鹤容世吃了个大鳖如鲠在喉,厉声问着身后还在跪拜着的宦官,顿时大彻大悟的不止是天地动向,简直是流年不利,旗开得胜般的四方有堵了。

“回主神陛下,众大臣退出殿外之后,便一直在外候着,奴才怎么劝都不行,大人们也什么话都不说,恰巧方才来了要事通报,这才敢进来叨扰您……”宦官说话逐渐没了底气,声音越发细小,以至于最后不知什么时候闭口不言。

“滚下去!”鹤容世听他拖拉,如过了半年煎熬得很,心焦之余什么都没听出来痛骂了他一通狗血淋头。

“奴才告退,奴才告退……”宦官倒是麻溜得很,得了自在转头跑得极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臣等,恳请主神陛下,从众名门贵女之中择一人立为后,好安定中州,从此创下作为,以平民心!”古怪的是这边人一走,动静一呼百应,台下四万万遍布密密麻麻的人潮齐声骚动,“望主神陛下为我中州,即日择后!”

好一个摔杯为号的乘胜追击,鹤容世近日脾性烦躁,他虽容易意气用事,但却身为主神,此般更比白久还要让人随意左右操控。

这些个大臣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精,况且依照鹤容世过去十几年的所作所为,能为一个忘恩负义不识抬举打他脸面伤他心的妖后沉沦这般久,毫无出息争气,自当无人看得起他。

许多事发生的多了自会被发现昭告天下,自地界翻新以后不少人都知道,他鹤容世自舞象之年便冠上了主神名讳,可谓一世无双,无人可及的神族传承直系之子。

得天独厚,不费力生来就可得的地位,纵使之后沦为报应旧地界,灭杀旧制度人类文明的使者之身,不被人所善待甚至是残害至死,他现下所得的一切哪会像是饱经风霜历经磨难后该有的珍惜自足的悔悟?

何止是众生不解,多少都是个把柄笑话人尽皆知,在这等针锋相对,煮豆燃豆煎前,逼不得已又故技重施,只因为早朝时候有白久这个晦气的卑贱后妃在,哪能算得上是商议大事,敲定局面?!

只不过是闹了个等同后宫争风吃醋的闲杂场面,鄙薄无聊,论长论短罢了。

“原来这就是中州的好大臣,一个个都以为自家养出来不读诗书,百无一用不沾阳春白雪的女儿就能当这中州皇后吗?”鹤容世呼出一口气,高声宣然道,“莫不是嫌命短,想跟我讨个送棺入土的赏赐,生怕中州皇后的凤冠霞帔,砸不住你们各家的泼猴是吗?!”

鹤容世再怎样都是读得圣贤书,知礼仪懂廉耻的,这种话说的这样大声,倘若不是中州皇城够辽阔,他这任意妄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性子得能耍到九霄云外去。

“陛下息怒,臣等并非此意。”这回只敢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他原本排站在最前头的,上前一步进言道:“事关我中州脸面威仪,善容妃白氏虽说是好,温良仁善,聪敏伶俐,但只是后六宫上下中馈账本而已,恕臣直言,这事连臣家中老妻都能做到,难不成还算得是个过人之处吗?”

“你倒也大胆得很,项上人头敢这么怒目圆睁的跟我说话了?”鹤容世嗤之一笑,“有道是父母德行代子出,来人,传我口谕,此臣从今开始全族降为庶人,尽数入我中州皇城宫中为奴!”

“是。”领命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押下他,任由中间先前的出头鸟号啕大哭,奉命行事拖走往宫门赶去。

“果不其然患难见真情,这一出倒是有不少出头的佞臣,抓得一个又一个……不知太上皇陛下可有何见教啊?”鹤容世游刃有余,回头望着段印染问道,笑得双眸眉眼弯弯更甚了。

高台之下鸦雀无声,片片面面再无人说话顶对,唉声叹气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鹤容世这才称心如意,心知肚明段印染是明眼人,无欲无求,自然能说出来好主意的。

“主神陛下干什么难为老夫?我不过是个身外之人,想回去闲散喝茶,却被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指个皇后吗?”段印染可不想承这诺大的浑水,连忙摆手推辞,“好了,看样子我得走了,老夫告退。”

“哦?原来如此啊,我倒是突然想起善容妃她方才独自拉着叶将领,步伐极快跑出宫,她身子重得很,大早上的时候拉着她出来时,我虽徒手但都觉有千斤重,这会会不会出什么头重脚轻摔一跤的变数,可说不准啊。”鹤容世比他更是心大宽心放的开,似白久肚子里的冤种并非他的孩儿,无根无基的野种没了也就没了,耸了耸肩头有浮云游过,莫须有。

至于白久的生死他单手皆可平,哪会担忧她会不会因此一尸两命的道理,宫中里里外外都知道鹤容世这疯子癫狂,医官顶多是被以婵宫传唤去替他分身乏术时把脉的人手。

中宫的医术早已碰不得白久了,随她进宫至今,独获隆宠之最便得鹤容世日夜觐见,这早就烂嚼于人口,得千万妒忌了。

“那主神以为为什么善容妃会在朝堂之上于您背道而驰,竟会去帮着公孙大人说话?”段印染口快转了个圈,撕了鹤容世一巴掌,引得台下那些个大臣频频抬头,“她再怎的心性纯良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多管闲事,毕竟谁人不知这姑娘一路颠沛流离,入了中州以后平平静静,闭门不出。”

“您的意思是是我邪性过恶,连最亲近之人都避之不及吗?”鹤容世索性快言快语,狰狞横脸的接了他的话,顺了他的意思,上前更近对峙。

“正如主神陛下英明所想,是又如何呢?”段印染迎火上尖,分毫不逊色上前,转而又伸出双臂同众目齐望对眼,酣畅淋漓道:“今日诸君可听好,主神不肯立后的确是为了白氏,可他铁了心不立任何人来当,是因他昨夜中宫强求所致!”

“太上皇陛下胡说些什么啊?前些时候听您刚关又放了东瀛的特使好一番闹腾,现下这莫须有的事都能来说什么算什么了?”鹤容世以地为脸,是真是假在他头上从来算不得是什么破天荒的霉头或是彩头,指摘了他昨日不久做的事,面笑而过,“的确是我问的不对了,您要是不愿,大可现在回去,我权当您什么都没说好了。”

他摆手甩了甩衣袖,先退一步不当回事,宽宏大量。

段久卿不在的十几年,鹤容世所在之处皆为炼狱,也不差段印染这回刁难,汗颜说不上,让一让就好过去了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算活的长久,所受过的事超乎寻常日以继夜接踵而来,即使是坐上了皇位,有了这宫阙万间,身上所留的疤痕依旧长在皮肉,只不过是时移世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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