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过是个巧合?一切不过是自已心虚所致?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安心,又起身,挣扎着走到妆台边,从柜子下取出东越丁胜奇的铭贴,如果这个铭贴是真的,那就不必担心,若是假的,那无论如何,就算是被珍妃的口水喷死,她也得将此事告诉给信义候,做些补救。
“娘,娘……”寝门外,钟亚楠带着哭腔连推带敲地在门外唤着,瑞安抚抚头痛欲裂的前额,无耐地一叹,撑着身体站起身喊道,“来了来了,别催了!”
一打开门,只见女儿穿着襟衣,披头散发地站着,手里捧着一个妆匣,哭哭啼啼质问,“娘,我的首饰呢,我问了秋痕,她说是您拿了。”
瑞安有些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二女儿,她无力解释,只得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已的妆台,“去挑吧,看上什么,自已拿。”
钟亚楠马上破啼为笑,将空妆匣往母亲怀里一塞,连声道,“娘你自已说的,要挑了您自个喜欢的,可不许反悔。”她喜盈盈地在妆台前坐下,打开妆匣后,自语,“晚上,我可得好好打扮,哼,让那柳家的小贱人敢不敢随意跟我比……”
叨叨念念了几句,突然将眼前的首饰盒远远一推,扭过身子嘟着嘴质问,“娘,怎么就剩这一些了,下面两层的全空了。您要不舍不得给女儿挑,就不要逗女儿穷开心嘛……”
“够了!”瑞安突然爆喝一声,喘息急剧,连带双肩颤抖地指着钟亚楠道,“一天到晚嚷缺这个缺那个,跟这个比,跟那个比的。你跟你大姐比,你你……娘该怎么说你……哎……”泪瞬时浮了上来,指着女儿的手颓然放下,她无力地扬扬手,厮哑着声音,“出去吧,让娘静一静!”
钟亚楠红着眼圈挪到母亲的身边,启了启口,哽咽道,“娘,您别生气,我不要那首饰了。”低头想了想,突然小心翼翼地问,“娘,您是不是又把我的首饰给当了?”
瑞安一惊,当即抛开其它思绪,斥道,“胡说什么?这么大的人,嘴里也没个把控,出去,一会娘找一套首饰给你。”
钟亚楠安下心来,又变得眉飞色舞,她俯下身,撒着娇搂住瑞安的脖子,“谢谢娘!”钟亚楠猛亲了一口瑞安,欢天喜地地出去。
瑞安终是放心不下,吩咐秋霜把刘管家叫来。
刘管家很快地赶到,还没请安,瑞安就将手上的一张铭贴递了过去,“你去贵得楼一趟,问一下当家掌柜,是否有东越的粮商丁胜奇来过他们那。如果有,肯定会留下铭贴,让他们把铭贴拿出来,你看看,是不是与这张一样,顺便问一下,丁胜奇什么模样,问清楚些。最好也问问,丁胜奇旁边是不是有一个管事,年纪在三十近四十,小眼睛,个头不高,左边下有一颗明显的黑痣的男子。打听好了,马上回来回话,我这等着你回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