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把铭贴收好,应声出去。
贵得楼在京城响有盛誉,外来的富商或仕豪,都会去那里光顾。
瑞安看了一下时辰,也不敢再磨蹭,若晚上真请了这么多贵客,她得好好打扮一番,无论在外貌和气势上,都要远远地压过今晚的寿星——宁常安!
一吐尽二十年前的那口污浊气。让所有的人看一看,沈家女主人真正的风采!
沈千染离开沈老夫人的院落后,直接去东院陪母亲宁常安。
刚刚修缮扩大后的厨房此时挤满了人,拼菜的拼菜,雕的雕,洗洗切切,热闹非凡。
今晚这里的厨子只负责几道东越宫庭的特色菜,其它的菜式由贵得楼负责。
而宴会所用的一切精美桌椅,在午后,宁家在京城里的总管会派人送上门。场地的负责和接待届时都有宁家在京城的钱庄的分号的人负责,甚至宴席中的服侍的丫环,沈千染都不用沈家的人。宁家富过三代,宁府的丫环和婆子都修习过各种礼仪,深谙大宅门内的一切事务,这些都是沈家的丫环婆子所不具备的。
除了戏班外,她还请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千魅坊来献舞。
届时,年纪稍大的贵妇可以去老夫人后院听戏,而千魅舞坊的舞台将设在沈家荷池边的茶亭里,这得感谢瑞安的一番心思。这三年,经过她的几次修缮,这园中被扩了一倍,至少能容得下百人而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今晚的夜宴虽然在沈宅内办,但所有来的人,将都会见识到百年家族宁家最后留在西凌的光彩。
整个东院,此时最宁静的要数于宁常安的寝房。
守在门口的水觅和水月见到沈千染,帮她打开了门。
沈千染正想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吩咐道,“水月,你去一趟我院里,吩咐水玉将我搁在柜子里的兰色包袱拿来。”
“是,二小姐!”水玉应了一声,关上门后打了个响指,巧笑,“水觅,你看好了。我去去就来!”
“放心吧,一刻也不会离开的!”她们二人已在这连守了三天。
沈千染刚刚挑开珠帘,里面守在宁常安床前的小天赐听到珠子碰撞发出的脆响,突然扔了手中的书,象个小雪雁般地扎进沈千染的怀中,娇软地声音中透着一丝哭腔,“娘亲,娘亲,抱抱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