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谢予安说出一句“要罚”,同住的淫修潘某立即来了兴致:“正好见识见识兰宗主罚狗的手段!”
“……”谢予安深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容昭笑得止不住颤抖的赤裸肩背,终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岂止色厉内荏,他简直想双膝一软跪在容昭面前求他给点提示,这到底怎么接着玩。
容昭抬起头来,眨了眨眼,转过身去,膝行两步,张嘴咬住了床头的一个水红色绣着海棠花纹的丝绸包裹。
这包裹一尺余长,被容昭牙齿咬着一角,拖在地上,内里的物事碰撞,发出一片金属竹木叮里咣啷的撞击声。谢予安觉得自己又冒了一层新鲜的冷汗,而这丝绸包裹就被容昭拖到了他面前。
容昭放下包裹,仍四足着地跪趴着,抬起头,又用牙齿咬着他的裤脚,扯着晃了晃头。
“兰宗主您这狗倒真会撒娇!”姓潘的非常及时地赞叹起来,又是“啪”地一声手掌拍肉的脆响,那名为阿亭的淫宠呜咽了一声,姓潘的又道:“快学着点!”
谢予安木着脸,忍住内心几乎想掩面而逃的冲动,低头打开了那个包裹。
——想也知道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小牛皮的柔韧短鞭,犀角的鞭柄精细雕成了阳物形状,龟头青筋都纤毫毕现,油光发亮。牛皮缠成的鞭身已开始翻毛掉色,不知是用了多久的。
厚重檀木制的戒尺,乌黑莹润,想来是常拿在手里盘玩抚摸。
还有些大小不一的金环,长长短短的锁链,大大小小的玉钩,有利有钝;粗粗细细的玉棒,成串的玉球…几乎看都看不出是怎生用的。而,满包裹的淫具,竟没哪样是新的,都是不知用过了多少时日的旧物,满满是摩擦抚玩的痕迹。
都是容昭身上用过的?
谢予安盯着那满包裹的零碎东西盯了许久,终于把视线再转回容昭身上时,眼睛忽然有些发酸发红。
…知道容昭身为魔主,修为近乎天下无敌,他若自己不愿,没人迫得了他。然而,不知为何,看着这些专用来折磨人的物件与脚下赤裸的身体,谢予安只是觉得难过,没来由的难过,胸腔闷得像是埋了一根生锈的铁。
似乎是谢予安眼底的神情让容昭有些意外,他抬着头与谢予安对视片刻,忽轻轻勾了勾唇,眼睛看了眼墙边的屏风。
谢予安如获大赦,三步并作两步跳起来,完全不管那姓潘的迷惑的眼神,扯过屏风,结结实实拦在两个床铺之间。
“今日不想给旁人看。”他色厉内荏搁下这句话,心想这姓潘的高不高兴能怎样,他又不是来当真与这人交流训狗心得交朋友的。凑合过这一夜也就算了。唯一重要的…反而是这位看起来是狗实际上是他祖宗的魔主师兄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刚刚拉严屏风喘匀一口气,再看容昭,谢予安又一哆嗦——这人口中横着叼起了那柄檀木戒尺。
比起那些零碎物件,戒尺倒是简单直白,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用的。
“…能不打吗?”谢予安绝望地向容昭做了个口型。
容昭眯着眼睛,玩味地上下看他一眼,然后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
谢予安踟蹰了一下,总觉得完全没法违抗容昭的意思,只得浑身发毛地走上前,从容昭口中接过戒尺。
触手生凉,重而沉润。边缘处圆圆的一圈湿痕,是容昭咬在口中留下的痕迹。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温热的。
他忽然觉得一股酥麻的战栗直直顺着脊柱传下尾椎。
一瞬间的失神过去,谢予安又是倒抽一口凉气——在他眼前,容昭竟然已摆好了挨打的姿势。这人趴跪着,双手交叠,额头压在手背上,乌黑的发自肩颈垂落。他高高抬着臀,双腿分开,举在了他手下。
稍稍低头,就是软玉般的双臀,浑圆弹软,似在邀请。
也着实就是在邀请。
谢予安僵直地举着戒尺,终于一狠心,往容昭屁股上一落。
“啪”,轻得像是小孩子初学拍掌,容昭雪玉般的左臀稍稍颤了颤,连点红痕都没留下,戒尺就滑到了一边。
“啪!”屏风另一侧,传来一声清脆的拍击,比他这声重了数倍,那淫宠阿亭“唔~”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哼叫。
而容昭偏了偏头,把脸扭转过来,眼睛从黑发的掩映下抬起来望他,眼神似乎有点责备,有点不满。而修长的双腿又分了分,似是在邀请他把戒尺烙上更娇嫩不禁打的穴口腿根。
似乎是应着容昭的不满,屏风另一侧,啪啪啪的责打声有如竹筒爆豆,清脆无比地连续传来。阿亭呜呜咽咽,又哼又哭,似是在给他示范责罚奴犬的正确做法。
谢予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白的指节中,被汗水沁得发滑的黑檀戒尺。
…用这个,重重打在容昭身上?
像别的男人那样,握着鞭子竹板,沉重地抽打在容昭身上?
他大概会甜腻地哼,妖娆地喘,放浪地求饶,再等着男人拉开他的双腿往里操…容昭他,喜欢这样?
谢予安忽然死死一咬牙,一把挽起左臂的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右手戒尺带风,狠狠一下,清脆无比地抽在他自己的胳膊上。
疼!
他没留力,檀木板与肌肤接触,随着清脆的拍击声,疼得他整个人一哆嗦。谢予安死死咬着牙,一声没出,不管自己手臂浮起的一片红痕,又是一板往自己胳膊上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