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爱我。你明明爱我。
光明神强烈波动的情绪让神国像正被一千只哈士奇一起拆卸一样剧烈动荡,漩涡中心的青年却无知无觉,或者说他全部心神都用来感受身上的艰涩,甚至无暇将注意力分给其他。
被施予烙印的感受极其古怪,说不出的瘙痒酸麻和灼烧感交替出现,他张口想要喘息,但口腔很快被有生命般灵活的锁链找准时间打开钻了就去,舌头被绑架,下颚使不上力气,也不敢用力,吞咽不及的津液从嘴边滑下,沿着仰起的脖颈落在胸膛上。
狼狈,难堪,竭力什么都不去想,却不可遏制地在这种情况下一次次想起塞西亚,他应该庆幸光明神并不是会读取信徒心理活动的神明,恶魔们才喜欢窃听人类的痴妄。
随后面前的神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被剥离一项感官让他不自觉地开始紧张,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没注意到眼睫毛刮在神明的手心里时对方下意识勾了下小指。
塞西亚捂住面前这虔·信·徒的眼睛,不让他被剧烈情绪波动而乱窜的强光团刺伤。
如果让他就这样瞎掉也好,让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永远、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洗礼仪式里面。
怀里的青年还在压抑因为身体的情动而愈发沙哑的喘息声,灼热的呼吸能直接喷洒到自己耳边。
塞西亚捂着他眼睛的手很稳,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情感是复杂的东西,并不只有甜美的欢愉,也并不能依靠全然的自私解决问题。人类会克制自己的行为,这也是人性,这也是理性。
金色的锁链缠绕游走在青年因长时间绷紧而不自觉颤抖的肌肉上,带来冰冷又古怪的拘束感。阿奇柏德不知道洗礼到底进行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算成功——活着吗?活下来吗?
塞西亚太熟悉他,也最知道该如何消磨他的意识,被光明所侵犯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久到连维持昏沉的神智都变得困难,却仍然不得不勉力支撑着。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昏过去了,还有没有机会醒来。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醒不来,塞西亚会不会在下一次神降中破碎。
他不知道自己恍惚间念出了那个名字。
“……塞西亚。”
霎时,几乎是本能的,光明神松开了所有的锁链,将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的青年抱住防止他倒在地上,怔然地看着他。
“你……”
阿奇柏德在“洗礼过程”中一直遭受着各种感官冲击,被松开时反而因为刹那的放松失去了意识,只是昏昏沉沉地靠在少年怀里。
“唉。”光明神叹了口气,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搂起他来,脚下为了方便往返而设立的法阵展开,传送到一处没什么特别却显得温馨的屋内,把青年放进浴缸洗刷干净,又塞进大床的被窝里。
这是他们两个的床。他们两个的屋子。床头柜上的书他们一起读过,窗外花园里的花太娇贵,每次塞西亚都偷偷给它们补充生命力。
祂坐在床边,掐了一把坏蛋渣男爱人的脸,拿起那本两人一起读的书接着看了下去。
等他醒了用塞西亚的身份问问他,大不了就告诉他自己是光明神好了——反正最初瞒着只是想和他做平凡的情侣而已。
但是……他最好别说出什么让祂的怒火复燃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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