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极致的热潮渐渐冷却,霜迟才勉强回过神来,见程久正伏在他身上,双眸紧盯着他,漆黑的眼瞳里泛着一点盈盈微光,神情温柔,专注之余,更显情浓。
他被这深情打动,抬起手臂就想抱他吻他,却连指尖都是麻痹的,才稍稍抬起,整条手臂就是一酸,他蹙眉低哼一声,手又垂落下去。
程久垂目看了看,对他一笑,柔声道:“想抱我么?”
霜迟“嗯”一声,程久便把他的手先捉到唇边吻了一吻,再放到脖子上。霜迟脸上也流露出笑意,搂着他的脖子和他对视,看不多时又夸道:“你这个样子,真是美。”
程久知道他约莫还没醒酒,便顺着他的意思道:“真的吗?”
“真的。”霜迟很认真地点头,“看了想吻你。”
程久唇角的微笑加深,脸低下来,似乎是要亲他,却又在快要亲到的时候将将停住,只有温热的气息柔柔地拂到霜迟面上,撩拨人心的春风一般。而霜迟也果然被蛊惑住,下意识仰头追逐他的唇,却被他微微一抬下巴避过。
霜迟一怔,眉毛皱起来,是个困惑且失落的表情。
程久低笑出声,指腹慢慢揉捏他泛红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问:
“想怎么吻?”
男人茫然看他。
程久含住他的下唇吮了吮:“是这样?”
又在他的嘴角轻咬一口:“还是……这样?”
他离得那样近,唇齿间呵出的湿润气流全扑到霜迟鼻间,令霜迟几乎有些晕眩,定睛看他,却见他眼睛是闭着的,长睫黑密,安静地覆在眼睑上,蝶翅般细微颤动。这一幕看得霜迟简直心跳如雷,呼吸也急促起来,含糊道:
“都不对,应该是……”这样。
他捧着程久的脸吻过去,嘴唇厮磨几下,便伸出舌尖去舔程久的唇缝。程久发出短促的闷笑,很快又被亲得气息发促,咬住他主动送过来的舌尖,温柔舔吻。
他两个本是情浓时候,这一番口舌相接,呼吸相闻,自是另有一种有别于交合的熨帖与惬意,双方皆沉醉不已。不多时,吻渐深渐激烈,两人唇间净是粘腻水声。程久捏他耳垂的手也渐渐摸到了他腰臀上,骨感的手指抓着大把丰腴的软肉,色情地捏揉。
霜迟的骨头都要被他揉酥了,目光微微迷离,一个没忍住,竟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鼻音。程久稍稍离开他的唇,辗转在他脸上鼻尖落下碎吻,含着热气道:“再来?”
霜迟被这热气弄得情热更炽,胡乱点点头,便又急切地抬头吻他。攀着他脖颈的双手也向下游移,想触碰到他更多的肌肤,却为红色的布料挡住。
他之前贪看程久穿嫁衣的模样,都不舍得把人脱光。程久也知道他喜欢,是故意穿着嫁衣干他的。
此刻大红的裙摆还堆叠在程久腰间,大半已被他两人的汗打湿,皱成一团。霜迟终于觉得那繁复的衣裳碍事,不由得抓着他肩头布料往下拽,气息不稳道:
“脱…脱掉。”
程久咬着他的唇低低笑起来,略支起身帮他剥自己的衣服,速度倒比方才脱他的还要快些,三两下就把那华丽的嫁衣尽数除去,两人彻底裸裎相对。
霜迟搂抱住他,胸膛挨着胸膛,大腿贴着大腿,裸露的肌肤大面积相贴,已是亲密得不能更亲密。霜迟只觉他肌肤温暖柔韧,这样抱在一起,那暖煦的温度仿佛要直渗进血脉里去,令他几乎意乱情迷,一边继续与程久深吻,一边已忍不住将手探到两人中间,去摸程久胯下性器。
那大东西早已重新勃起,茎身还裹着一层晶莹的体液,入手滑腻,烫热无比,被他一摸,顿时就激动地跳动起来,程久也低低地“嗯”一声,这回倒是不说让他别乱摸之类的话了,还顶胯用龟头蹭他温暖的掌心,低声问:
“师尊方才觉得还好么?”
“嗯?”霜迟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怀好意,不设防地答,“很舒服。”
又难耐地吻他的下巴,小声道:“和你做怎么都很舒服。”
程久于是露出微笑:“那,前面要不要也试试?”
他引着霜迟去摸冠状沟上套着的羊眼圈,那湿漉漉的软毛一下勾起了男人身体中残留的销魂快感,他真是又爱又怕,手本能地躲了一下,停顿片刻,却又放松下来,说好。
于是他们便又试了一次。
霜迟情动之下,腿间那口嫩穴已是春潮泛滥,逼口肥润滑腻,翕张着吐出淫水,简直湿得不成样子。程久勃起的阴茎抵上去,竟然还滑开了一次,不由低喘一声,埋怨似的咬他一口:
“水怎么多成这样?”
换作平时,霜迟必然要难为情,但此刻约莫是被酒意和情欲迷了心,居然不躲不避,只哑着嗓音道:
“不许说,我知道你喜欢。”
这程久没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很喜欢。
见他失语,霜迟微微翘起唇角,似是有些得意,过了一会儿却又忽然羞赧地敛了笑,只喘息着看他,一双眼睛朦朦胧胧,透出些无声的渴望,好似两汪幽潭起了薄雾,好旖旎的风光。程久一下看得失了神,心跳遽然加速,再没法说什么调情的话,只顾着低下头,攫取他温热的唇。
霜迟闭上眼回应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一面用手掌摩挲着他光滑温暖的肌肤,一面把腿向两边分开。程久顺势沉下身体,腰身嵌入他的腿间,蓄势待发的阴茎抵住逼口,厮蹭两下,便挤开两片肥软的阴唇,一寸寸顶进了他湿淋淋的肉逼。
屄穴熟软而富有弹性,蓄满了湿滑的汁液,是比紧涩的后穴更适合容纳男人性器的存在,是以程久这一次进入,比方才还要顺畅。充血的龟头轻而易举地插进窄小的阴道,湿热的肉壁挤夹过来,滋味堪称销魂。程久轻舒了一口气,再向里顶了顶,羊眼圈也缓缓没入在紧湿的蜜洞里。
“唔……”霜迟发出低低的哼声,无意识地合拢双腿,大腿内侧难耐地蹭他的腰。
这人的敏感点生得浅,程久不急着整根进入,就着小半截阴茎插在他穴里的姿势,开始轻而缓的律动。
那已经叫霜迟见识过一番的羊眼圈很快又发挥了作用,密集的软毛像无数细小的触手,肆意撩拨着敏感的媚肉,碾过去,又压过来。熟悉的、难以抑制的痒意密密麻麻地爬开,霜迟身躯一颤,呼吸顿时变了个调,穴肉也绞紧了。
汁水淋漓的肉壁抗拒般推挤着入侵的阴茎,滑腻的含吮令程久舒服得脊背都是一麻,喘道,“师尊,太紧了。”
嘴上这么说,下身的动作却未曾停下,以一种轻缓的频率在他身上起伏,软毛来回搔刮着肉道,不一会就把骚点蹭得饱满充血,圆圆一颗布在穴壁上方,随着羊眼圈的摩擦,诞生出令人疯狂的快感。
“嗯嗯……!”尽管已经尝过一次,霜迟还是无法习惯这过于刺激的感觉,几乎立刻就失控地呻吟起来,腰肢颤得像是被人大力拨动的弦,拼命地往上拱,试图稍微减轻快感,结果却是把自己更紧地贴向程久的怀里,而那茸密的软刺依然牢牢地扎根在他的穴里。他爽得瞳光发虚,声音都直发颤,“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痒……啊、啊……!!”
软毛又一次以慢得让人牙酸的速度碾过骚点,他的尾音猛地拔高,腰肢连颤数下,两团丰盈的臀肉也泛起微微肉浪,片刻后,紧抱着程久到了高潮。
大量湿滑的淫液从穴心喷出,热乎乎地浇在充血的龟头上。程久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高潮,被剧烈收缩的肉道绞得也有些失控,呼吸发沉,脸颊倏地泛起霞红,好容易才勉强克制住身体里过热的欲火。而霜迟从高潮颤巍巍地落下来,第一时间居然是迷迷糊糊地向他讨吻,嘴唇胡乱蹭过他的下巴和嘴角,蹭得程久整个人都绷紧了,回吻他两下,沙哑道:
“我都进去了?”
“什么、呃嗯……”霜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插得更深,遭到过度刺激的肉壁止不住地痉挛,本能地想夹紧腿制止,却被程久先一步按住了大腿,只能浑身颤抖地感受着那滚烫的巨物慢慢填满自己的阴道,紧嫩的穴腔被破开,而那扎刺的软毛,也一点点地埋进了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