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让下属把他放下来,绕到他身前去看了看垣青流血的后穴,嗤笑一声,问道:“这就是你们老祖宗最爱干的活儿,感觉怎么样?”
垣青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先生,您祖上也有塔曼人吗。”
这话似乎说到了对方的痛点上,姜殊恶狠狠地说了句“死性不改”,捡起地上的腰带走过来,抬脚踩在垣青脖子上,说道:“奴隶偷窃是死罪,今天你别想着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说完,姜殊和发了疯一样挥舞着质量绝佳的皮带朝他抽去。垣青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被那根左秋送他的生日礼物抽到生不如死。
皮带这么宽的东西,愣是把身上抽出了血,垣青也不知道他打了多久,只觉得到最后耳边都是尖锐的响声,身体各处都在流血。
姜殊果真是奔着要他命去的,看到人濒临昏迷后仍然不停手。郑晚书踹开门看他还在打,朝他吼道:“混蛋,还不停手!”
姜殊朝他看过去,只见一身白衣的家主站在门口,吓得立马丢掉了手里的皮带:“家主……我…抓住了一个偷您东西的奴隶……”
左秋原本在马场散心,中途一直收到垣青的项圈传过来的心率过快的提醒,赶过来一看才知道垣青已经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确实是我的东西,眼力不错。”左秋看了垣青一眼,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姜殊心里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那腰带是家主送给这贱奴的东西。
左秋交叠起双腿,对着地上只剩口气儿的垣青命令道:“垣青,要是还活着,就给我爬过来。”
垣青脑子迷迷糊糊的,搞不懂外面在说什么,只是依稀听到家主的声音,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左秋后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自己一定是死了吧。
左秋知道皮带还抽不死他,所以又重复了一遍:“垣青,爬过来。”
垣青颤巍巍地支起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支起腿来,一点一点朝家主的方向爬过去。两人之间只有三米的距离,垣青摔倒了两三次,爬到左秋身边时筋疲力尽,轰然倒在他的腿上。
左秋并不嫌弃他一身的伤,甚至把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发间揉了两下。
姜殊见到这一幕彻底慌了,连忙朝左秋磕头认罪,左秋嫌他吵,让郑晚书去把他的嘴堵起来。
垣青趴在家主腿上,一双眼睛茫然地眨着,听见左秋说让人把那根皮带拿过来时,眼中才有了几分情绪。
物归原主,垣青把那根已经有点儿裂痕的皮带紧紧抱在怀里。
左秋摸着垣青被冷汗打湿的头发,目光落在一众跪着的人身上,语气平淡地吩咐道:“晚书,通知刑堂堂主过来。今天碰过垣青的所有人,重鞭三百,逐出主家。我在这里等着他来。”
垣青浑身一震,正要说什么,就被左秋语气不善地打断:“蠢货,还想要说什么。”
垣青在接连不断的嚎啕声中彻底昏死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左秋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垣青心里一颤,想要跪起来和家主请安,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挂着输液。左秋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只看了他一眼人就不敢造次了,乖乖躺回床上。
“这几天安稳待在医院养伤,别乱跑。”
垣青试探性地和左秋打商量:“家主,我想回去住。”
想睡在您隔壁。
“你想的事情多了,”左秋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点滴,走过来捏起垣青的手给他利落地拔了针,“十五天后养不好身体耽误了行程,再打一顿也不够。”
“垣青很快就会好的!”
左秋按着他手上的出血点,瞥了人一眼,道:“说谎鼻子会变长。”
垣青脸色一红,想起他在飞机上给家主讲的就是说谎鼻子变长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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