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影道:“小胖,你明知道我并不讨厌你的模样。”
柳麒默不作声,他的手指灵巧又温柔,在黑暗中摸索着恸影身上的隐秘,他道:“我明白你想要什么。”
?恸影摇头,他的身体仍然火热,他的神情这时候却看起来意兴阑珊:“你分明不明白。”
?柳麒吻过恸影因为太久的憋尿而耀武扬威的家伙,透明滑腻的水混合着尿液的腥味润湿了他嘴唇的裂口,他的神态平静,耳鬓厮磨的香艳并不感染他,就是寺庙里头的和尚,都不一定比他冷淡。
?他的舌头舔过恸影涨红的龟头,舌面灵巧地包裹着它。
恸影抓着柳麒的头发。屋子里明明很暖和,暖和到他浑身已经蒙上了一层雾一样晶莹的汗珠,浑身却止不住地发抖,十根脚趾都狠狠地蜷缩起来。
?柳麒锋利的齿尖似有若无蹭过跳动的青筋,深一分就会受伤,浅一分又差了味道。这分明如此危险,却又如此迷人。恸影闭上了眼睛,他柔软的腰倒弓一样弯起来,任柳麒亵玩他的阳具。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知道,知道柳麒会乖乖把他含住,比风尘中人还要乖顺地伺候自己。是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难道他才是位高权重,让柳家的二公子都能如此听话?
?让一个人听话完全不一定需要这些,甚至不需要计较地位高低,恸影知道这只是爱,热烈又纯粹的爱。
他的手指轻轻揉着自己隆起的小腹,那儿仍然又胀又痛又酸,可他再感觉不到哪怕一点难受,就好像刚刚还在地狱里头,现在又登上了天阶。
柳麒的唾液低落在地面上,沾湿了恸影的衣摆,喉结上下滑动。也许他是下意识如此,也许他是讨好恸影。无论是什么,他的把戏很奏效。那个坚硬的东西哆嗦了一下,白沫就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他退后了一些,本该在预料之中的水箭却不见踪影,是什么阻止了它?
恸影的腿合在一起,小腹因为用力上下起伏,锁住了其中的巨浪,然后他躺下,躺在床上,可是他并没有感到疲惫,甚至低低地笑起来。
“我是不是又比上一次要快一些了?”
一个男人一次比一次快,还能笑出来,那他肯定是一个怪人。可柳麒并不觉得他怪,也不觉得他好笑,他问了,柳麒就答,带着温柔的笑:“是快一些了。”
恸影鲤鱼打挺从床上又坐起来,捉住了柳麒的手。他仿佛感受不到膀胱被骤然挤压的悲鸣,感受不到一大股的水流奔涌而出,打湿了两只手,打湿了那只顶在他的门户,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的手,现在那只手也没有动作了。
恸影垂着眸子往下看,柳麒也垂着眸子,他们看的现在应该是一个东西。
那东西又硬又热,顶着衣摆高出一大截,这么大的东西没有男人会不嫉妒。而恸影不嫉妒,他甚至十分喜欢,因为他比其他男人聪明,他懂得如何像女人一样快活。
恸影道:“我已经不想要手指。”
柳麒不回应,他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
“抱歉。”他的食指进入了恸影,他虽然在勉强控制自己,声音却还是发颤:“我没有兴致。”
不会有人相信这句话,恸影不是一个傻子,所以他也不会,他甚至很想立刻反驳这蹩脚的谎话,但他发现这时候虽然很适合开口,但还不要说话来的好。
他咬着嘴唇,身体就跟一朵烂熟的花一样,丝毫不争气,一被碰到了关窍忍不住就想叫。他忍耐,想等待一个机会。
如果柳二公子做事是有漏洞的,那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当初,死在了苗疆的迷梦泽。他现在还活着,还好好地跪在这里,那他没有漏洞,他做事从来没有漏洞。
恸影雪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柳麒的肩膀,简直像是要把它捏碎才解气,他的眼睛盈满了泪水,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就好似忍耐着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可这时候他不仅不痛苦,头皮都爽得发麻,他没法说话,只能呻吟着哽咽,“煎熬”得像一只发情的猫。
烛泪又落,温暖的光照着柳麒的面容,仍然那么冰冷,那么不解风情,他的脸和他的手仿佛不属于一个人,因为这只手是如此得热情,热情到恸影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什么。
它顶着柔软温热的肉壁,生着一层厚茧子,磨得恸影疼,可越疼越爽,他的芯子简直都要被这茧磨化了一样,抽紧不止,恨不能把它要断在里头。
柳麒闭上眼睛,他在喘气,低低地,又很深地喘气,沉重得仿佛钻进鼻管的不是空气,而是刀,刀锋还在狠狠刮着他的骨头。
恸影的腿狠狠地夹着柳麒的腰,本能让他想要并拢双腿,却无奈地只能用膝盖来回蹭个不停,他快要疯了,要被快感逼疯,被尿意逼得发疯。
柳麒叹了口气,粘稠的白液挂在他苍白的面孔上,他浓密的眼睫上,他的唇边,他把手抽出来,抚摸恸影仍在颤抖的身体,抚摸他大腿上不断流淌而下的淡黄溪流。
恸影的眼睛很久才重新聚焦,他疲惫得瘫在床铺上头,被抽空了筋骨,他终于有机会说话,他道:“我其实更想见见你的刀。可你每次都不抽出来给我看。”
柳麒擦拭着手,擦拭着脸,他不抬头,也仿佛听不出恸影指的是他胯下的东西,他淡淡道:“我的刀只杀人,可我又不杀你。”
恸影嗔道:“你明明方才已将我杀死了。”
“况且。”他又道:“你分明从不杀人。”
柳麒看他,看他甚至坐不起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因为我根本不擅长动武。”
恸影听了,他皱着眉头道:“那你还要去苗疆,你明知道那里最近又不太平。”
“迷梦泽的怪事,我有并不好的预感。”柳麒叹气,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他只记得十数年前躲藏在迷梦泽深处的城里,逃过了一场追杀,可现在,他又要去看上一看——因为所有人都说那里根本就没有过城:“你知道我不会甘心,所以你擅自去查,才受了伤。”
“我明白。”恸影低声道:“我会一同去。”
烛火灭了,这间屋子安静又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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