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一场，席箐把周海壹扛去洗澡，沐浴露打了一遍又一遍，直把身上连润滑剂带人体分泌的自然油脂全部冲进下水道，洗得人皮肤发皱。洗澡的期间有服务生来换床上用品，周海壹和席箐挤在浴室里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先出去。
周海壹说：“席箐，一看就知道，你看片经验还是不够，不然我们还是学习一下吧。”
这才做了几次，周海壹就开始嫌弃席箐经验不足。做就是硬怼，前戏要么太长要么根本没有，体位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
好吧，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周海壹今晚不想做了，屁股疼，都是加了那枚肛塞的错。明明是他蹭到了，弯爱直还能让直男竹马狂操他，可周海壹还是要勇敢地表示，今晚不要再做了，就当来情趣酒店开开眼。至于那什么狗屁试验，做一回也应该算是达标吧？
周海壹继续道：“你看过男同的片子吗？我这里有几部还行的。”
席箐意味深长地望着周海壹，“看片应该在上床之前，你才应该把顺序搞对。”
“我的意思是，我之后发给你，呵呵。”
“不看。我不喜欢看那类片子。”
周海壹用浴巾擦身体，席箐赤条条地刷牙，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不做的时候硬生生像是在游泳馆更衣室一起换衣的体育生朋友似的。可周海壹就在刚才洗澡那会儿，就被席箐莫名其米又啃出几个伤口来。
周海壹擦拭肩头上的伤，抱怨道：“席箐，我不洗干净你还不稀罕咬是吧？”
这句是反话，但席箐正着回答：“咬起来口感很好啊，跟唐僧肉似的。”
“……神经病。”
躺回水床上，周海壹忽然明悟：原来比起上床，他更喜欢的是和席箐一起睡觉，甚至盖着棉被纯聊天。
上床也只是为了有个合适的理由睡在一起。或者，周海壹要也是个直男或者做个对席箐不感兴趣的同性恋，至少可以同床共枕得问心无愧。
钟山计划给席箐和周海壹发的手环材质很好，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可以当运动手环使。周海壹拨弄着手环，显示出他今天的运动情况，走了五千多步，燃烧了多少卡路里……往下使劲滑，周海壹竟然看见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选项。
点开“性交数据”这一栏，周海壹傻掉了，明明前段时间压根没见过这一功能啊！
手环记录了他们从开始做爱到做完撤退去洗澡的全过程，统计心率、血压、呼吸频次等基础数据。周海壹说不生气是假的。
席箐暖烘烘地躺进来，周海壹亮出手环，愠怒道：“怎么会统计这个项目啊！你们公司这样难道不是侵犯隐私权吗？”
席箐虚着眼睛看了一阵，周海壹一项项把项目点出来让席箐瞧，席箐后脖泛凉，颇有一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一个问题没解决，好家伙连新入职的公司也成了问题。
“伤口，看看你的伤口。”周海壹拍打席箐，让他转过身来，内心直呼自己真蠢，做过之后就脑子飞走了。
席箐扭过背来，周海壹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起伤的事。
因为席箐脊梁上的伤口，再次灵异地消失了。
“没了？”
“席箐，你再把之前的实验思路说一下？什么验证什么来着？”
席箐只说：“伤口消失，验证了我们的老办法最有用。钟山计划研究的现象和我们遭遇的现象，有可能是两回事。他们的技术可以帮到我们，但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周海壹点了点腕上的手环，“这玩意关不掉，只能摘下来扔了。摘掉会影响你的工作吗？你愿意我们的数据和钟山计划共享吗？”
席箐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这手环确实可能有些用，一方面他又觉得，用自己的隐私数据，去换一个可能原理根本就不同的仪器的帮助，会不会有些不值当。
“摘一段时间试试看吧。”席箐说，“说不定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安无事跟手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两人同时摘下手环，周海壹想扔，席箐不让，说与其扔掉，不如带回去拆了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