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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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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辛楣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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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箐尚不知道,他们仅是一墙之隔,楼上楼下。他好奇的人仅仅就是在楼上展示了好奇之事的原貌。

有木美人外号的周辛楣风风火火的,很快办完所有手续。主治医生想留周海壹下来的,说是住在附近也好啊。留在钟山计划里的医生,常常抱着类似野生动物保育员的心态在做工,有时又像人类学家,担心介入后影响他们的生态,但出于人道又想要提供现代化的支持。周海壹不同意,真的来到大楼之后,随时担心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当周海壹意识到自己现在对席箐稍稍有些过敏时,才恍然原来他并不是莽撞不怕疼的笨狗,疼了就躲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他并不是怕秘密揭露后的窘迫,也不怕一团乱麻的未来会缠住自己和席箐,仅仅只是,不想再见席箐而已,怕那极致的阵痛。周海壹以为自己会对席箐说一辈子的“没关系”,可这真的好累。而且自己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来说“没关系”,反而让席箐觉得摸不着头脑吧?席箐并没有在征求谁的原谅。

那只能就这样啦。

周海壹离开大楼,他的衣兜里揣了好几张宝宝的照片,非常开心,真正地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主治的医生姓余,一位中年的女医生,据说就连蒋老板的女儿都是她手上接生的,周辛楣反正很满意这合作的诚意。余医生一开始听了情况之后还很担心是稽留流产之类的,好在做了检查,周海壹喝了非常非常苦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水,说是帮助他这类不太明白身体构造的生物的特殊造影剂,余医生很想给他解释原理,但太多英语名词了,周海壹听得头晕脑胀,余医生又翻译不好,就只能喝了。废了好一通功夫,他们才检查出来,小家伙包裹在一层非常非常厚的膜里,好像是他们这一类的物种并不需要很多羊水和很丰富的胎盘组织,把图像放大再放大再放大,能看见成型的胎儿,也能检测出血液和营养物质的交换,也有胎心,反正就是什么都有。除了长得慢,没有什么缺点。至于周海壹暴食,余医生说,想吃就吃呗,她是什么情况都见过了,反正周海壹的身体数据也还不错,真吃出问题来再回来就行。

B面:可以给我照片吗?

周海壹:嗯?你也想要?只能给你一张哦。

B面:真小气。

周海壹:哈哈,那你要放在哪里啊?

B面:我的体内,我的心里。

周海壹:救命,谁来管管这个甜言蜜语的家伙!

周海壹兜里的照片,悄悄消失了一张。

B面:真可爱。

周海壹:你怎么看出来可爱的?

B面:就是很可爱,不用看也知道。

周海壹觉得自己像分裂出来了两个人格互相拌嘴,可以说其实就是这样的情形吧?但周海壹一想到自己可能有这样的一面,就有点点崩溃,假如A面和B面的性格对调一下,那B面版本的周海壹一定非常能让某个人吃瘪,而且是纯天然、无心机地给某个人绊一跤,哈哈。

黑夫人没有按时回来,可也没有找到周家外公。

周辛楣日益焦虑,虽然还能联系上黑夫人,但心里藏着一种微妙感觉,觉得黑夫人是越走越深了。终于,周辛楣还是叫回了黑夫人,可仍是黑夫人这样老练的B面,她还是花了两天才回到周辛楣身边。

黑夫人:到处都是洞,像是被鼹鼠挖坏的土壤,而且我在路上留下的刻痕都被抹去了。

周辛楣:所以你才会迷路的吗?

黑夫人:是的。我似乎感觉到有同样迷路的人类,但由于我溯洄的刻痕出现这种情况,我没去救他们。

周辛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地洞,我仔细想过了,我爸爸和我的曾祖母没有提过这种会挖洞的天敌。更何况但凡是模仿出人类身体的空间种,他们都应该不会再狩猎我们。是新品种吗?

黑夫人:暂时不要让小壹回去上学了。我去过他们租住的房子,他在以前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曾经在那套房子里开了三天的通道。如果我们被新物种锁定追踪,应该就是那次没有处理干净所导致的。

周辛楣: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有办法找到这个打洞的家伙吗?

黑夫人:如果只是一只还好办,但如果是一群,我想我们很难解决,除非是把隐居的族人全部召唤回来。但我怀疑,我们联络族人的手段被破坏了,之前你许愿想要祖先降灵的时候不也没有传达出去吗?

周辛楣听得脑袋疼,她早已把数理化工都忘光了,只能把周海壹找来,彼时周海壹正打包回学校的行李,在山里住得愈久,周海壹愈认识到,他真的离不开现代文明生活。他需要快递、超市、外卖、的士、商场……他本来就在暴食期,自己做东西吃太费力了!

周海壹加入后,终于把遗落已久的细节对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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