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壹眼珠转了转：“不会是恐怖录像吧？”
“那我来看。”席箐接过摄像机，差点就顺手摸了摸B面的“狗头”——当然是被B面躲过去了。他又不是狗。
打开摄像机，显示内存不足，看来没有办法录像。点进相册，席箐失语。一段段视频的预览照片，那么熟悉，熟悉到足以让人眩晕。周海壹观察席箐的表情，知道这肯定不是恐怖录像了，就想伸手去拿，结果席箐扣上摄像机，塞进自己怀里，不让周海壹拿。
周海壹现在想起来了，“这是你的那台摄像机是不是？”
“……”
“我不会问这里为什么会有你的摄像机，但你得和我分享情报啊。”周海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不就是我们拿来拍过色情录影的那一台么？我警告你，你不许删掉，如果删了影响到外面那台原本的摄像机，那我真的会生气。”
“真的会生气？”
“真的。”周海壹很珍惜一切他和席箐的回忆，甚至这台摄像机一直都在周海壹手里了，这是他原以为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回忆之一，“给我。你把这台摄像机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那台。”
“我不信。”
周海壹还稀罕见到席箐一副遮遮掩掩要藏起来什么东西的样子，可他发现似乎席箐也不舍得做些毁坏的事情，比如把摄像机直接扔下楼，或者手快地直接删除。他只是想藏起来。
B面受不了了，干脆化成原型，大手一夺，把摄像机塞回周海壹手里，意思是这本来就是他给周海壹的。
周海壹划拉开相册，嗯，很多视频。嗯？这些缩略图都没见过啊？嗯？？
几十个视频，那些模糊的缩略图要么是席箐，要么是周海壹，周海壹差点以为这是什么偷拍被抓的现场。他随意地点开了一个，看见的是自己骑在席箐身上，当然，身上光溜溜，一件衣服都没有，怜爱地晃着腰，试图只靠这样温柔的性爱就把席箐摇出来……这背景是哪儿？我去过吗？
这都是什么东西？
周海壹把屏幕翻转过来，席箐太早就破功，以至于现在连装都没得装的。周海壹问：“这些视频是什么？我是和你拍过小视频没错，但肯定没有这么多啊？而且我不记得我和你在这里做过！”
“嗯……这个……”
周海壹质问完，反倒自己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这些小视频。每个视频的长度都还不短，最短的也有几乎半个小时，总之就是知道这个摄像机的主人非常纵欲就对了。
每个视频都是他和席箐做爱，而且有些……有些视频里的情节甚至血腥起来，周海壹觉得画面里的人不是自己，而席箐也不是席箐。但席箐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终于承认：“这是我做过的梦。”
“梦？什么时候的梦？”
“我离开你之后的梦。”
周海壹的第一感觉是痛快——原来你分手之后天天做春梦。席箐，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吗？第二感觉是疑惑——为什么是这些血腥的情节？但周海壹又觉得席箐梦里的自己不像是假的。那种疯狂，那种摧毁欲，那种愿与席箐永堕的念头，很难说周海壹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看着看着，周海壹竟然发现，他自己起了反应。
他的道德已经堕落至此了，看着自己当主角的黄片还能硬。不仅硬了，体内那种咕嘟咕嘟冒泡泡的感觉又有，仿佛是有生物在他体内雀跃地共鸣起来。
……你可真是原始生物，周海壹。
周海壹这般自嘲着。
不过，社死的席箐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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