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珩勾唇,扯来他颈项的链子把玩,猛地将人拽到近前。
姚微意跪在他两腿间,仰头时咫尺相对,对方带有薄茧的指腹滑过脸颊,一手握住他薄纱下的腰身,“没骗你,不止一些。”
语毕,低头吻住他嘴唇,锁链缠绕在指间把玩,掌心揽着纤细光滑的后腰,暧昧地游移抚摸。
姚微意要后仰躲开,就被他拢住脑后长发,更深地吻下去。
众酒客无不汗颜,一时间不敢往上头看,知道萧明珩风流成性,但这也太肆无忌惮了,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摆设么?莫不会来了兴致,还要在这里干一发吧?
但见揽在姚微意腰身的大掌往下,脸皮薄的已面红耳赤,心道武安侯不会真要当众上演活春宫?萧明珩却将袍子脱下来覆在对方肩头,将人打横一抱,搁在了腿上。
玄色外袍裹住姚微意周身,众人只能看见武安侯胸前倾斜而下的乌发,以及一双裸露在外的修长白腿。
萧明珩搂住他后背,执起酒杯挡开众人目光,“诸位见笑了,刚才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姚微意趴在他胸口,鼻端尽是浓郁的檀木香,这味道曾叫他安心,也曾叫他痛恨,如今却成了他躲避旁人闲言碎语,唯一的避风港。
萧明珩离席时,众人跟在他身后走得七七八八,对面走廊顾青决议完了事也在下楼。
姚微意故意走得慢些,想去找他说两句话,到楼梯口却被人拦住。
锦罗看了眼他身上披着的袍子,还记得是方才武安侯穿在身上的,“王爷要打道回府了,姚……二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奴婢转告么?”
姚微意紧了紧领口,“我有许久没有见到瑞王了,也不知他的近况,想与他说说话。”
锦罗冷笑,“二公子不知王爷的近况,您的近况王爷可是清楚得很。半月前陛下在朝中下旨诛灭姚氏三族,瑞王是个实心眼的,竟硬着头皮往刀口上撞,差点惹得陛下迁怒,好在朝中还有一帮人为他说话。
娴妃娘娘得知后,方才知晓二公子你的厉害,招惹了武安侯不说,还将瑞王迷得七荤八素。所以才将奴婢遣出宫陪侍,为的就是跟在瑞王身边提点,免得他色令智昏,又被不干不净的狐媚子勾搭了去。”
姚微意默然片刻,自嘲道,“昔日我随家父进宫,有幸见过娴妃娘娘几次,那时父亲尚在,娘娘口口声声唤我意儿,倒是客气的很。姚家出事不过半月,她这就着急忙慌派了个人来,防着我这不干不净的狐媚子了?”
锦罗道,“二公子也知姚家今非昔比,当初姚老爷子位高权重,谁见了您不给三分薄面?如今却落得通敌叛国戴罪之身,再无翻身的可能。奴婢不妨跟您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现在是谁沾谁晦气,瑞王跟您不一样,身份尊贵前途无量。别说娴妃娘娘了,不管是谁遇到了,都不希望自家儿子跟你有什么牵扯。”
顾青决下楼时与人且行且说,两人相距不过十余步,姚微意却觉脚步沉重,连推开面前老妇冲过去的底气也没有。
他摸了摸腕间的手串,话音放低了些,“锦罗姑姑……我……不做别的,也不会纠缠。只想见见他。”
锦罗冷眼看他,“难为二公子对我家王爷还有几分真心,但你若真为他着想,就该有自知之明,离他越远越好。”
姚微意怔住。
顾青决似有所觉,脚下一顿,回头朝楼上看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闪身躲到楼梯夹角,刚好挡住对方视线,听见顾青决问,“姑姑,你方才在与谁说话?”
锦罗轻蔑道,“一个路过的下人罢了,无事。时辰不早了,王爷,咱们快些回府吧。”
底下的人离开了,姚微意方才走出来,凝着那抹挺拔的青色背影渐行渐远。指甲嵌进护栏断裂开,磕了满手的血,却浑然不知,只有眼泪不断滴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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