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月是皇帝寿宴,朝野上下近来都在议论此事,萧明珩在府中设宴,请了一帮朝中要员过来喝茶,在此之前有暗卫送来密报,他事先见了两个人。
萧明珩坐在主位,手执毛笔正在涂写,面前一张长案,案前挂了珠帘纱帐,外面的人只能影影绰绰瞧个大概。
他长发披散,散漫地靠在宽椅中,玄色便服领口大敞,水珠自胸口滚落,发梢还是湿的,应是刚洗完澡不久。
两个男人被小厮领进来,沿路见识过侯府奢华恢宏的景致,踏入门口时已两腿发软,听小厮称珠帘后那人为侯爷,扑通一声诚惶诚恐地跪下,“小的李胜!见过武安侯!”
另一人身形矮胖,反应也慢半拍,趴在地上声如蚊蚋,“小小小的何桉!见过武武武安侯!”
萧明珩不以为意,瞥了眼长案底下,“你们两个,是太子府宾客?”
李胜忙道,“是是是!正是!”
萧明珩挑眉,换了个姿势往旁边歪倒,一只手覆在姚微意长发上轻抚,掌心沾了湿润,还有沐浴后的皂角香。
姚微意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方才洗澡时眼尾被水汽蒸得晕红,嘴唇被他的东西撑满,应不出声。
萧明珩垂眸盯着桌子底下,话却是问外面的人,“既然是宾客,为什么会被侍卫赶出太子府,惶惶如丧家之犬,跑去与街边小孩抢肉饼?”
“武安侯真是消息灵通!我们还没说,您全都知道了!哈哈哈!”李胜讪笑两声,“这还不是要怪那个狗头军师贺君酌,太子平素只听他的话,府中养了一帮宾客,差不多都是吃闲饭的。
我师兄弟二人投靠太子,原本是想为主子出谋划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可有贺君酌这尊大佛在前头挡着,哪里还有我们出头的机会?
眼见升官无望,我俩想离开太子府另谋出路,谁知贺君酌这人小肚鸡肠,得知我们要走,竟派人将我们打了出去,丢在大街上让路人看笑话!
别人见我俩得罪了太子府,都不敢聘用我们,只能在街上无所事事,身上的钱花光了,就只能去跟小孩儿抢吃的……侯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贺君酌那个伪君子,把我们逼到这步田地!”
李胜说得气愤不已,就差爬过来抱着萧明珩大腿诉苦了,两旁侍卫将他拦在外面不许近身,萧明珩微微一笑,“是么?——阿桑,念给他们听。”
桑伊尔来到京都后,不习惯泱国人那套遮得严严实实的服饰,萧明珩许他像从前那样穿着,只是必须学习泱国的语言和文字。
他哪里坐得住,三天两头气跑教他的师父,直到某天萧明珩看见他写的字,随口夸了句有些形状,他将那纸折起来收好,忽然如开了窍般,愿意乖乖坐下来学了。
桑伊尔展开密函,吃力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虽然说起泱国话有些磕绊,却是能听清的,“四月十九晚,李胜于太子府偷盗嵌玉象牙雕如意一只,二十四日午后,偷盗犀角雕玉兰杯一只,五月初六,何桉偷盗红珊瑚佛手一只……
五月十八,两人偷盗玛瑙巧雕花果坠时被下人发现,绑至贺君酌面前揭发。贺君酌命两人交出先前所盗财宝,得知已变卖赌博挥霍一空,于是下令将二人打出太子府,街坊听闻二人偷盗行径,颇为不齿拒不聘用。”
这份密报写得太详细,李胜何桉二人哑口无言。
萧明珩道,“故意为难你们两个蠢货,贺君酌还没有那种闲心。名声臭了,京都是待不下去了,本侯看你们伶牙俐齿,或许还有点用处——要是想在我手底下混口饭吃,第一条规矩,往后不要对我有任何欺瞒。”
李胜颇为窘迫,擦着额头冷汗,一时间支吾地说不出话,“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自作聪明,侯爷您手眼通天……”
听闻对方有招纳之意,何桉倒是试探地开口,声音低的几乎叫人听不清,“侯、侯爷,我俩在太子府混了大半年,跟府里下人交情颇好,听来不不不不少辛秘。要是对您有用,小的……”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萧明珩蹙眉,忽然道,“用点劲啊。”
李胜和何桉浑身一抖,后者忙将声音拔高数倍,但听得长案底下传来闷响,混着若有似无的轻哼,萧明珩低头看着底下,“疼么?”
他忽然顶入深处,姚微意往后躲闪时,脑袋撞到桌案,眼角顿时冒了泪光,将阳根吐出来想跑,被萧明珩抓着链子拽回来,脑袋按在胯间,“你躲什么?再舔舔。”
姚微意半晌没动,眼泪滚了下来。
萧明珩以前没这样欺负过他,只是从紫云观回来之后,对方着了迷般想要他生个孩子,叫人弄来生子的药监督他每日喝下,房事上也做得更加频繁。
喝药喝了半个多月,姚微意发觉体内似乎有所变化,每日惴惴不安,担心真怀上他的孩子,于是找楼执叶弄了几瓶避孕的药丸,每天醒来时吃一颗。
吃完大半瓶,不想却被萧明珩发现了,对方捏着药瓶把玩许久,忽然笑了,将他关起来操了三个日夜不曾踏出房门,事后命人将剩下的药丢掉,又让桑伊尔将楼执叶暴打一顿。
今日与外人谈话时将姚微意塞在桌下,如此玩弄,也是气未消完故意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