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与何桉二人听得不明所以,愣在原地不敢吱声,片刻后萧明珩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在案上把玩毛笔,漫不经心道,“你们方才想说什么?继续。”
两人暂时被安置在客房,退下时天色已暗,萧明珩将姚微意捞出来,已是眼唇通红,脸上挂着浓精,嘴里也有。
萧明珩将他抱在腿上,给他擦脸,手刚伸过去,就被姚微意打开,“我回去了。”
手帕掉在地上,萧明珩也不恼,直接用袖子为他擦拭,“别急着走啊,等会儿府中有宴,你不去?”
姚微意冷眼看他,“侯爷又要叫我去跳舞助兴?”
萧明珩抹去他嘴角精液,拇指揉了揉唇珠,笑道,“不叫你跳舞,只是想让你见见故人——贺君酌与我没什么交集,平时在朝堂互不理会,这次竟主动来我府上,只怕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见的不是我啊……你若不去露个面,岂不辜负人家专程拜访的心意?”
姚微意不想去那种场合,可这种事由不得他,回房换了件衣服,再被下人带出去时,庭院里华灯高照,众宾客已按照位次坐满。
他匆匆看了眼,来的不少都是熟面孔,贺君酌位置靠前,坐在轮椅中握着酒盏与人说话。
两人目光交接一瞬,姚微意扭头避开,站到萧明珩身后,被对方伸手一拽,抱过来搂在腿上。
萧明珩行事不羁,大庭广众对姚微意动手动脚,众人先前早有耳闻,故继续推杯换盏,只偶尔余光朝上面瞥。
但见萧明珩与坐得近的人闲聊两句,饮了口酒,低头就来吻姚微意,后者避开了,却被他扯落腰带,掌心钻入衣襟上下其手,将酒强行灌了进去。
在场众人大都矜持,谁敢明面上这么来,更何况被玩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姚二公子,衣衫半解玉体横陈,好一副引人遐想的风景。
底下谈话声小了许多,萧明珩将他衣襟撩开,手掌在腰身抚弄流连。
贺君酌攥紧了酒杯,凝眉看着台上,正要说话,忽然有人冷哼,“武安侯若是喜欢玩男人,平时自己在家里玩玩也就罢了,常某无权置喙。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男宠搂在怀中亲昵,不觉得碍了别人的眼,叫人看着不适么?”
萧明珩一顿,朝底下看去,众人随他目光纷纷转头,但见那人面目俊朗如刀削斧凿,身形高大,看人时一脸戾气,仿佛随时随地有人惹他不快,第一眼就觉得不好相与。
此人是皇后常氏的弟弟,太子顾青言的小舅,叫做常肃。
之前因留郡贪污掺了一脚,顾舒华罚他禁足,出来后被父亲严加管教,行事低调了许多。
今夜来武安侯府,不过是对萧明珩这个新贵好奇,谁成想,竟看见对方将男宠抱在身上亵玩。
常肃此人和顾青言十分酷似,不仅性情暴躁毫无耐心,对断袖二字更是厌恶至极,再看萧明珩时已带了三分鄙薄,身边小仆为他倒酒,他碰也不碰一下,似乎武安侯府的酒樽也叫他觉得不干净。
萧明珩道,“若是本侯没记错,此地是武安侯府?国舅要是觉得碍眼,大可以闭眼不看。”
常肃脸色一黑,“武安侯不过得势几天,说起话真是狂得很。”
萧明珩道,“本侯向来如此,国舅要是听不惯,那有什么办法呢?——请自便。”
常肃目光阴冷,觉得被对方压下一头,失了面子,周围人看热闹的表情,在他眼中却是嘲讽,猛地一拍桌案,竟是菜还未上,就要起身走人了。
萧明珩懒得理他,抿着酒只当没看见,姚微意却凝着对方身后跟随的小仆,忽然道,“等一下。”
人多眼杂,自己又衣衫不整,姚微意不欲引起旁人注意,只道,“国舅身旁那名小仆,看起来倒是伶俐,不知从什么地方买来的?”
那小仆约莫六七岁,相貌果然清秀,只是怕生得很,瞧了姚微意一眼,立即低下头去。
“此人是我在城门口捡到的,小乞儿罢了。”常肃冷笑,“听闻你们这群断袖玩的花,怎么,你想要他?萧明珩有了你这条狗,你也要学你主人,再养一条狗自己玩么?”
这话难听得很,现场一时鸦雀无声,萧明珩转了转酒杯,将其置在桌上,“国舅还真是张口就来啊,提醒你一句,本侯的作风京都上下谁人不晓?你口无遮拦,不会辱我分毫,丢的是你常氏名门的脸。”
常肃与他对视,片刻后甩袖离席,姚微意仍盯着那名小仆,但见两人走过后,贺君酌的脸映入眼帘。
姚微意怔了下,对方朝他轻轻点头,他并不理睬,偏头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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