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波邀请在先,苍越孤鸣想不到还要做什么,就随他慢慢走。两人迎着冷风走了一会儿,任寒波还在说,他如何一路上到了王都,遇到了匪徒,还遇到了骗子,总是不平稳。
“还是苗北好,又安稳,民风也古朴。”任寒波坐在乳茶铺子里,看了看苍越孤鸣:“苍越,你要加什么?”
“什么?”苍越孤鸣怔了一下,凑过来看,摊子上放了许多的盒子,任寒波一看就眉开眼笑,对老板竖起拇指:“懂行,一流的。”老板得意的哼了一声:“我可是镇宁号里出来的,做乳茶,再正宗也没有。”
任寒波什么都加了点,也怂恿苍越孤鸣什么都加一点。两人就着什么好吃,什么普通,慢慢的聊了起来。
这一天,苍越孤鸣很晚才回宫里。护卫们都被他警告过,不许出去乱讲什么话。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侍女们早就熏暖了屋子,飘出淡淡的云母白香。
刚回王都,要应酬多少都有。可苍狼王子忙着练剑,都去了军营。鲜少有人知道,他去了军营,大半时候都在后山,和新认识的朋友消磨大半时候。
“我小时候家里准备白神祭,我姨娘就说真的厉害,就要在万神祭上出风头。唉,那时候我不懂事,还学了舞,到了那天,我妹妹跳得很好看。”任寒波转过头,看向苍狼,又看向苍狼身后,万里缥缈的云彩:“小时候真傻,过日子就要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苍越孤鸣咬了口果子:“阿真,你家里人呢?”
“都没啦。”任寒波微微笑了一声:“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出了一场意外,只剩我一个了。”
苍越孤鸣微微一怔,有点歉意的说:“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打紧,你不是要练家传武功,再坐一会儿我们就下去继续练。”任寒波低下头,略微有些失落,这一幕,让苍越孤鸣越发有些不安起来:“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吧。”
任寒波也不推辞,过了一会儿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能否早一点来找我?我横竖无事,总想早一点见你。”
“这……”苍越孤鸣心里又一动:“阿真,我家里管得严,出门也不能很早。”
任寒波眯了眯眼睛,流转一点寒光,微微侧身过去:“我只是随意说说,你不要在意。对了,下一次来,还定在这里可好?”
苗王这几日心情极为不佳,出入大祭司所居住的祭祀殿,大祭司的占卜无有不中。关于罗碧和史艳文联手之势,特意开坛作法,好一番占卜之后,大祭司深深叹了口气。
“苍狼王子这几日在做什么?”苗王屏退左右,反复衡量了一番,问了问,就有护卫前来汇报:“王子这几天一直在军营,熟悉兵事,练习武功,勤练不殆。”
苗王微微欣慰了一些,又叹道:“罗碧啊罗碧,希望不是孤王所预料那般。”
罗碧在九脉峰上摘下了面具。中原群侠和苗疆之人都惊呆了。
面具下面是和史艳文一模一样的脸,史艳文更是毫无预料,当场被这个惊喜砸的无从反应。
罗碧大笑,不退不惧,环视众人,煞性大发。
苗王看着这一幕,下令苗疆人马诛杀罗碧,不仅为了罗碧是史家的血脉,也为了大祭司占卜的那个结局——他绝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九脉峰的惊变上演之时,任寒波正在带苍越孤鸣去逛一逛王都很有名的桂花林——到处都是一片凄迷的甜润香气。
花不怎么好看,难得的是桂花林尽头,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酒铺。
“你日日练剑,也该有一日休息。”任寒波要拐着他玩,从来不需要费心找什么理由。苍越孤鸣心里叹一声,笑道:“这些日拘着你,我是要奉陪一两次。”
任寒波咳嗽一声,目光几分柔软,如波流光:“一两次?”
“是,是,只要我不忙于家中之事,陪你又有何难。”苍越孤鸣陪他穿过一束丹红桂花,微微回首:“桂花……让我想起祖……一位长辈了。在苗北,他也在喝桂花蜜吧。”
“还有桂花糕。”任寒波说:“家家户户,喝了桂花蜜,也要配上糕点。”
苍越孤鸣不由一笑:“阿真,通晓此道。”
“我从不委屈自己,吃食之物尤其如此。”任寒波抬了抬下巴:“所爱之人,也要举世无双,惊才绝艳。”
“哈。”苍越孤鸣又笑:“那阿真如今,可有所爱之人?”
“有了一个,下次带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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