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是易燃的,它的燃点很低,只要它足够多足够热。
一夜的絮肯定不够,凌鹊羽叫人连夜收了许多,分散撒开,风就会慢慢将它们拢到一块。
接下来是窗台上的瓶装水,不能太刻意,算好了角度就放那几个。
最后便是等太阳……
“若最后哪里都没燃呢?”钟乐问。
“实在不行就点,但我不想去抹报告。”凌鹊羽回答。
“可这样,您也不知道会燃在哪。”钟乐又说。
“见机行事呗,只要保证楼里没别人就行。”凌鹊羽一边说一边扒着窗户往上蹬,他得从外墙翻进二楼的教室,那是暂时给谭雪如休息的地方。
凌鹊羽轻轻扒开窗户的时候,谭雪如侧头看到了他,谭雪如知道他是谁,她很淡定,对着凌鹊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个手势让凌鹊羽提着的心也放下,他最担心的情况是,谭雪如并不打算求助,但现下看来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凌鹊羽轻轻跳进教室,屋里只有阿姨和谭雪如两人,谭雪如在化妆,侧目观察凌鹊羽,示意阿姨别停手并继续与她聊天。
这一看就是肯定有监听设备,凌鹊羽轻手轻脚将带来的一包设备放在谭雪如身边,掏出一张纸递到谭雪如手上。
上面写着他们的计划,包里各色定位和监听设备是以防计划失败准备的。
谭雪如快速看完,迅速将身边的设备包收好,凌鹊羽便知她是同意了。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却不料这时敲门声响起,阿姨一边应答一边慢悠悠去开门,凌鹊羽快速翻到了窗外。
“谭夫人,楼道里有烟,我们还在排查,麻烦您先疏散吧。”进门的警卫说。
警卫话音未落消防警报就响了,扒在窗外的凌鹊羽也闻到了烟味,他雀跃地翘起嘴角,但总觉哪里不对,这是硫酸的味道……
没等他琢磨出来,一声巨响,冲击力冲破了三楼房间窗户,玻璃碎片四散,火苗和黑烟冒出来。
凌鹊羽也被震动甩到楼底草丛,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回过神时钟乐已跑到他身边。
钟乐焦急地检查着,问:“羽哥,你还能动吗?”
凌鹊羽甩甩脑袋,耳鸣仍是很严重,他抬头看着那不正常的浓烟,说:“我没事,快去看看是什么炸了,还有,叫他们打字汇报,我听不见。”
钟乐起身就跑,凌鹊羽缓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除了手肘有点疼好像没什么事儿,他甚至开始徒手抠身上看得到的玻璃茬子,笑得很嚣张。
真不错啊,这一炸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私立医院里很安静,大夫在仔细清理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但这丝毫不影响凌鹊羽左摇右晃地打瞌睡。
“您家属来了吗?您手肘里有碎骨头得取出来,要家属签字。”大夫说。
昏昏欲睡的凌鹊羽突然睁眼,面露喜悦问道:“这必须得家属签字是吗?”
“哦,家属要是不在,您自己签也行。”大夫回答。
凌鹊羽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有家属,他一会儿就来。”
一旁的严澄搭话:“人家大夫说你可以自己签。”
“不要嘛,我要我家属给我签,”凌鹊羽笑着对严澄说,“快去接我家属过来。”
严澄翻了个白眼,“我能不能不去?”
“澄哥,快,我疼死了,”凌鹊羽龇牙咧嘴道,说着还要起身去推严澄,严澄只好站起来往外走。
“澄哥,到酒店先把我放你们房间的旅行箱给他。”凌鹊羽喊。
严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头说:“我该不会是你们py的一环吧?”
凌鹊羽思索半秒,“好像是的呢!”
“操……”严澄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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