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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与他的宠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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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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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生望着陈谦迟疑了片刻,在女童恳求地拉着他袖口撒娇时,终还是把心一横,选择将性命交托给仇枭。

陈谦的表情在瞬间产生了一丝崩裂,但很快便将情绪隐下,脸上平静如常。

仇枭冷眼看向将自己及妻女摆得比契弟的命更为重要的何书生,心中不齿嗤笑,转头吩咐哑奴依照药方去煮来两碗麻沸散,待何书生与陈谦都昏睡後便准备开始动作。

换肝的场面血腥吓人,仇枭还没那麽残忍让年纪尚小的俩徒弟见此大场面,把俩孩子赶了去找江沉枫,顺手将女童也丢出门外,仅留邢鸺与哑奴在旁帮手。

邢鸺悄声问仇枭:“您真要摘了这人的肝换给那书生?”

仇枭给刀子加热的当儿分神看了眼邢鸺,瞧邢鸺忧心不安的样子便告知他实情:“只取部分理应不危及性命,我就试试那书生,也算一时兴起给这人留条後路。”

邢鸺:“...?”

仇枭含笑抚过邢鸺脑袋:“真正两情相悦结成契兄弟的人是有,但非全部。部分地方的契弟多数与娈童无异,且契兄弟虽是伴侣但皆可娶妻生子各自成家,契兄娶妻後与契弟断了关系更是常态。”

仇枭嗤道:“不少家中贫苦的父母会将生得不错的儿子送予他人换取聘金,若日後能培养出感情自然是好,可这书生想活下去的理由除了怕死就只爲他妻女何曾提过他这契弟?你该从他俩的对话看出些端倪。”

邢鸺自仇枭说出契兄弟非单纯兄弟时就有了别样猜想,但看何书生有妻有女,妻子现在还有孕在身,对陈谦又不似有多深情愫,就觉得是自己想歪。

下刻却听那陈谦说自己命贱、甘心自我牺牲,让邢鸺更感困惑不解,经仇枭这番解释才了然明白。

“这人经此一次也算死了一回,之後要如何抉择我也管不着。”仇枭语尽让邢鸺取来盆清水洗净双手,不再多言,专心致力於眼前俩人。

邢鸺没怎看明白仇枭做了什麽手脚,剖开陈谦的肚子後并无引发大量出血,不过多时已成功切割出所需用到的部分肝脏,替陈谦止血缝合,随即迅速着手爲何书生切除坏死部分,将之替换成从陈谦身上取得的健康肝脏。

整个过程耗费近两个时辰,完事後仇枭先将陈谦给唤醒,嘱咐对方勿要乱动,问了陈谦今後的打算。

原以爲自己睡着就不会再醒的陈谦呆滞了片刻,侧头看了眼何书生,哑着嗓子道:“麻烦鬼医就让他们当作我已身殒...反正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个吃闲饭的,他并不锺情於我却也不让我走。他夫人早就恨不得我别再挡在他们之间,我亦不想一辈子被他的孩子憎恶。”

仇枭默不作声塞了粒药丸到陈谦口中,陈谦重新阖眼前发出轻声低喃:“说什麽曾经沧海难爲水...都是骗人的...偏偏我在他娶妻生子前...真的曾锺情於他...”

邢鸺将仇枭和陈谦所言、何书生的态度及其家中生活状况加以拼凑再代入联想,似能体会陈谦身上发生的故事与悲痛,鼻子莫名发酸。

仇枭察觉邢鸺的心情起伏,伸手将对方揽了过来,忽略掉一旁忙着收拾的哑奴,垂首吻上邢鸺额头,温柔轻拍邢鸺後背。

邢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属下收回以前说您...若是成亲的那些话。”

“傻子。”仇枭捏了把邢鸺鼻尖无言失笑,靠在邢鸺耳边重新表达了遍邢鸺之於他的独特性,才看那张苍白脸上再次泛起淡淡笑意。

仇枭转头托哑奴往济世堂送去封信,待麻沸散效用消退、何书生转醒时,哑奴才带着济世堂的回覆回来。

仇枭随即让那在屋外等得直打瞌睡的女童进屋,向俩人说明现状与所需注意事项,找来壮丁将何书生擡往济世堂让他们代爲照料。

何书生即刻出声制止壮丁行动,说要将那在他认定中爲自己而死的契弟屍身一并带走。女童听後撒泼跺脚却改变不了何书生心意,逐双目涨红瞪往屍身方向。

仇枭冷着脸道:“不行,他的屍身我有其他用处,他在断气前亲口答应让我剖开研究。”

何书生一听顿时失了方寸,捂着伤口不顾女童担心就想挣扎坐起。仇枭未免何书生激动下扯裂伤口,只好出手点了对方穴道。

何书生急道:“鬼医这万万不可!他已死无全屍你莫再让他的屍身受折腾!你不说了仅需将这事保密怎可出尔反尔?不如、不如我再付你银两,或你想要哪个古人的书画,我可把府上所有都赠送给你...我、我只求你将他还予我!”

仇枭不住嗤笑:“你既知我是鬼医,那我高兴改条件就改,何足奇怪?银两字画我皆没兴趣,你肯让人爲你赔上条命,现在却执着要个死人岂不假惺惺?有句古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就不给,你又能耐我何?擡走。”

何书生仍不死心嚷嚷叫骂,邢鸺心中一动,轻碰仇枭手背。仇枭不知他有何想法,还是开口叫住刚起步离开的壮丁。

邢鸺走至何书生眼前俯视着他:“你可想知道他临死前说了什麽?”

何书生被邢鸺冷冽眼神看得汗毛直立,本能回了个想,就听低沉的嗓音道:“他说他曾经对你动过真情。你既然选择了辜负他,那就要对得起你的妻小,不要浪费他的牺牲。他希望没了他後,你们阖家欢乐。”

“不...”何书生却似无法接受这说法,嘴唇颤动尝试望向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契弟。

无奈被点穴後连颈部都不能轻易转动,何书生只能透过余光隐约瞥见个平躺於一处、了无生气的熟悉身影,喃喃自语道:“我没想...明明娘亲说...他怎可能对我是真心...是哪错了...呜...不...呜唔...”

邢鸺盯着痛哭失声的何书生,内心并无任何同情之意。

这何书生与那陈谦就算真是因误会产生嫌隙,但正如仇枭所说,在得知陈谦换肝必死的情况下还点头答应让陈谦替其续命的不是别人。

不论实际结果如何,现在後悔已来不及。

仇枭见何书生情绪激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想白费自己这几个时辰辛苦费的劲便点了书生睡穴。

邢鸺想到陈谦今後可能会有的生计问题,倏地解下何书生腰上荷包,略过里头银两把几张银票取走,仅留下些银子以防对方回程有不时之需。

女童在邢鸺把荷包塞回何书生怀里时气愤地将之一把抢走,瞪着邢鸺咒骂了几句不雅难听的话。

仇枭闻言眼神骤冷,若非邢鸺顾虑女童尚小劝其冷静,早出手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童。

仇枭不欲再看那小女娃在他面前蹦躂,朝壮丁摆手示意对方赶紧把何书生擡走。

客房瞬间仅剩连陈谦在内共四人,仇枭命哑奴喂给昏睡中的陈谦加了粉末的清水,陈谦转醒後望了圈周遭,确定不见何书生与女童方才卸下防备,任泪水浸湿脸颊。

邢鸺小心翼翼地把陈谦抱到床榻上,须臾後,陈谦擦乾眼泪询问仇枭何故帮他。

仇枭眼眸一转,给了个无从辨别真僞的回答:“拜帖出自你手,那我收的病人自然是你。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契兄这事只是刚好,谁让他是那帖心药。”

陈谦微愣了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鬼医确实了得,也远比外传更仁心仁术。”

仇枭闻言不悦咂嘴,叫陈谦闭嘴休息。

陈谦毕竟被划开了腹部,身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全康复。仇枭在聚贤山庄多逗留了几日,确认对方性命无忧且伤口癒合良好後,把邢鸺那日夺来的银票给了陈谦,嘱咐完哑奴照料的重点,带着邢鸺和俩徒弟动身回谷。

关於陈谦的真实过往及痊癒後的去向...

仇枭既没兴趣也不觉得抓紧新生机会的人需要他们费心就没去留心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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