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憬不说话,只是抓住他的脚踝,在他小腿上咬了一口。
池季云麻了,他身上的牙印现在数都数不清,可能上一个刚刚消退,闻憬下一秒就又给他咬上七八个。
“……”池季云不想年纪轻轻就精尽人亡,试着劝阻他:“难得出来几天,你没什么想干的事么?”
生怕他接下来蹦出一句“想干你”,池季云忙不迭补充道:“比如回家看看父母,和朋友吃个便饭。”
闻憬果然一顿,抬眼看向他,漆黑的瞳孔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泉,将所有情绪藏匿其中,任谁也看不出一二来。
“不该啊,”男人去舔他的锁骨,“你不应该早就调查过我么?我父母双亡,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池季云仿佛没听见他的问题,顺着他的话讲:“那就回去看看福利院的院长……嘶,别他妈咬了。”
“院长贪污,”闻憬又给他印了一下,“七八年前就枪毙了。”
池季云彻底没话说了,但没话也要找话说,因为这小子的东西又开始暗戳戳往他腿根上顶,藏在股缝间的肿穴不由自主一缩,条件反射般开始泛起湿意。
“等等,等等,”他推着闻憬的肩,尽力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变成负数,“别做了,你不腻吗,我们能有点其他项目吗。”
闻憬垂目看他,两条有力的臂膀就压在他脑袋两侧,攻击性十足。
“……”池季云错开他的目光,友善地提醒:“你顶着我了。”
男人轻笑一下,俯身下去咬住他的内裤边,就在池季云认命地分开腿时,寸头在外面敲起了门。
他妈的,池季云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
没有要紧的事,他们不会来打扰池季云,想来该是之前金九的事有了头目,寸头汇报来了。
闻憬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阴沉,报复似的捏了那滑腻的臀肉一把,池季云撸狗般揉他的短发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瘸一拐地下床了。
他走出卧室,顺手关上了门,闻憬坐在床上,等着那二两肉慢慢软下去,摸了一根烟咬在齿间,没有点燃,而是干嚼着里面的烟草。
他不必竖耳去听,就知道寸头在和池季云说什么。
一门之隔,寸头拿出平板,给池季云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年头,上面站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头花白的发一丝不苟地梳上去,苍老的手撑着一根纯银手柄的手杖,带着点笑意看向镜头。
他身侧站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戴着眼镜,一个一头张扬红发。
池季云眯起眼睛,没由来觉得老头眼熟。
寸头道:“老大,这人叫陈浮生,跟咱们家有点渊源,他之前是海城弘帮的帮主。”
“弘帮?”
“是,不过那是九十年代以前的叫法,现在已经洗白了,改叫弘远集团。”
寸头调出几分资料,一一给池季云过目:“老大,他原名叫陈大胜,五十年多前是给池老先生做保镖的。”
池老先生就是池季云死了三十多年的亲爷爷。
“这张照片是十多年前,在红湾码头拍的,算算年份,他今年得有八十多了。”寸头继续道:“他离开池家后,就去了海城,在海城白手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海城的龙头。”
“他是痴情种,发妻早亡,给他留了个儿子。零几年的时候边境毒品盛行,他也去分了一杯羹,结果亲儿子染上了瘾,有天吸嗨了,带着一家老小去海上玩,遇上风暴,愣是一个没活下来。”
“后来他就不碰毒了,独子独孙都死了,没办法,他就收养了三个儿子。”寸头指着照片上的红毛和眼镜:“这是他其中两个养子。”
池季云眉梢微抬:“嗯,然后呢?”
寸头顿了一下,调出一张诊断书:“这老头年初确诊了鼻癌,只怕没多久好活了,他对外放了话,说养子里最有能耐那个会继承他的一切。”
话说到这里,池季云忍不住嗤笑一声,敢情他让人当成了继承战争里的投名状,陈家人好大胆,竟把主意打到西城池家的地盘上。
寸头揣摩着池季云的心思,谨慎道:“咱们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金泰八成就是这个红毛叫人绑的,金九只是幌子,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咱们身上。”
“还有就是……”寸头犹豫一瞬,“今早的时候,金泰的尸体被捞上来了,尸检那边的人说,他应该是在到海城那天就已经死了,捞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泡发了,一碰就炸……”
池季云蹙眉,示意他不必再说了,他沉思片刻,又问:“连尉珩……是怎么和金九扯上关系的?”
寸头有些汗颜:“老大,连家上一辈里有人和金九称过兄弟,不过都是些老掉牙的事,按理不该和他有关系的……”
池季云明白了,连尉珩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谢寂然,别说是金九,就是银九铜九,只要和谢寂然扯上关系,恐怕他都能找点门路跟人家合谋。
不过这轮不到他操心,谢寂然也不是三岁小孩,池季云就没多想,又去琢磨陈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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