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病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么！可我和这高要没什么过节啊，他为何会恨上我？’
‘哦，真要说，其实也有，没答应此人的成品药合作，上次也没帮忙……所以，这就记恨上了？’
‘可帮是情分，不帮不是本分吗？这真是……让人从何说起呢？！’
方锐眼神复杂，倏而，化作一缕冷芒：‘你想做勾践，可我不是夫差啊！’
‘这条毒蛇必须及早除了，否则，哪日找到机会，说不得就会咬我一口……我怎么可能允许那般事情发生？！’
他想到了上次，高要面对曹蛇死中求活的狠辣，当即打定主意：‘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就去截杀了此僚。’
至于，仅凭一个脸色、一口唾沫，就斩草除根，会不会有一些草率？
当然不会！
‘我可不是狄公，讲什么证据？自由心证即可！再说，高要那厮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这种有极大威胁的恶人，我向来是：宁杀错，无放过！’
黑市出口外。
方薛氏突然说起一件事：“小楚死了……离开咱柳树胡同后，小楚成了乞儿，那天，和别的乞丐争抢大户人家的泔水，被打死了……也是伱长林叔出去买东西，瞧着眼熟，过去看了一眼，才辨认出来……”
见到方锐沉默，似是伤感，方薛氏换了个话题：“对了，昨个儿，三娘似乎生病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高要还没出来？可不太可能啊！”
方薛氏见方锐神色凝重，也怕自己的回答误导了方锐，审慎地回答道。
他想过：命途多舛如小楚，可能流亡出城，加入义军，来日出人头地，向虎爷讨债……却终究没料到，竟是这般下场。
方锐也不去叫醒方薛氏，正好让她多睡些时间，自己去做早饭。
方锐望着远处高要的背影，眼睛眯起，蒙面的葛布下，脸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一世长生，这个目标……哪怕对穿越者来说，如非主角光环，连连开逆天挂，也几乎不可能达成。
桌子上，三只陶碗里，是浅橙色蜂蜜水的荷包蛋，白橙相间，中央的小盆子里棒子面馍冒着热气。
“娘、灵儿，昨晚先忧后喜，心神张弛……今早，正好补充些营养，吃顿好的……”
‘好家伙，白让我感动了！’
但，只是让家人过上好一些的日子？却是不难的。
一晚上就这般过去。
常山县城中，这些日子，不仅是粮价，其它东西价格也在飞涨，比如：药材。
一处阴暗拐角，方锐盯着远处，看着从黑市中出来的稀疏人影。
“知道了。”
……
见方锐说得认真，方薛氏、方灵都是认真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享用这一顿丰盛的早餐。
方锐拿出昨晚买来的那一罐蜂蜜，就着蜂蜜水，一人煮了两个荷包蛋，又热了些棒子面馍。
……
“罢了，等明日验证就是。”
“好吧，那阿锐哥，你快跟我来！”
‘也是，家破人亡，高人收徒，报仇雪恨；退婚庶子，一鸣惊人，崛起打脸；佳人含冤，得遇青天，沉冤昭雪……这种剧情，也只可能存在于话本小说中。’
除了担心三娘子外，还有……
方锐并不狂妄自大，但若是连这份自信都没有，那就太过矫情了。
方锐来到三娘家，发现：桌前，只有囡囡一个人坐着在吃饭，小丫头身高相对椅子还有些矮，一边吃，一边晃悠着腿。
洗漱过后，各自安睡。
方锐闻言，放下筷子，眼睛一眯。
直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悠悠然离开黑市。
“加胖？也不可能，我自己就玩了这一手，如高要差不多个头的人，都有注意，可仍旧是错过了……”
——他了些大钱打听，得知：高要此人，在半盏茶前就离开了！
“竟然让这厮溜了？！”
回到柳树胡同，江平安和另一个衙役，还在这边守着。
“太……”
方锐想了下，叮嘱道：“娘、灵儿，近日你们非必要不要出门……即使其它邻居，也尽量少接触……”
本想说方锐两句‘太奢侈了’，可想起前些日子答应的‘不在吃上太节俭’，就又咽了下去，双手掐腰看向旁边的方灵，没好气道：“还不快去洗脸？”
一炷香时间后。
方锐自习回忆着和高要的历次见面，这一留心，发现：高要此人，行动上确实有着些许不协调！
“我以前只以为，对方是天生缺陷，或者脚部受过伤，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近日旱情持续，乱象愈甚，他对‘生病’二字可是尤为警惕，因为，在前世历史中，大灾往往伴随着大疫！
囡囡咽下有些卡嗓子高粱面糊糊，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大人似的道：“阿锐哥，你吃饭没啊？我给你盛一碗吧？”
……
不多时后，他从黑市出来，眉宇间泛着一丝煞气。
这些且不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囡囡说，似乎是肚子疼……咱胡同中，好像，也没听过类似的……”
方锐早早醒来，也没叫醒方灵，轻手轻脚出屋，发现：往常这个时候早已起床的方薛氏，今日竟然还没起来。
“当然，这是明日的事……现在，还是尽快回去吧，娘、灵儿，恐怕该等急了。”
方灵咂着蜂蜜水，不时小口咬一点点荷包蛋，极其珍惜地吃着。
不过，方锐这次的供货量更大，真算起来，售卖时间，反倒要比以往费更久一些。
既然已经漏掉了高要，方锐也不再停留，离开黑市，在检查无人跟踪后，就一路疾驰向家中返回。
“不严重吧？什么病症？咱们胡同，可有类似的？”方锐追问道。
现实，又怎么可能呢？！
方锐目光一闪，心中微怒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疑惑：“这高要，到底是如何在我眼皮底下溜掉的？”
“黑市关闭的时间，一般在零点左右。现在么，是子初三刻（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如高要这般的黑市巡逻人员，大概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前后相继离开……”
‘正是因为求而不得，方才寄托于空想，编撰成话本，为世人所追捧、希冀啊！’
“小事，你怎么样，人没受伤吧？”江平安可是知道，黑市也不太平。
是的，就是明日，方锐连下一次、三天后来卖药包都等不及，决定明日特意来黑市一趟，只为了除掉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