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一眼,雪影无视他的最后一句话,“你我都不是镇南王,就算失仪也没人会算在锦绣王朝头上,所以,宁非,你要么跟我一起去王宫,要么就滚回去继续傻坐着喝茶!”
宁非又一次拦住她,“一笑是夙砂皇子带走的,国主也不知情,所以她绝对不会在王宫里……”
“谁说我要找一笑,我要当面质问他这个一国之主是怎么做的,怎么能纵容儿子强抢良家妇女!”雪影扬了扬下巴,“你只用回答去或者不去就可以!”
“凌雪影!你讲不讲道理!!”“不讲!”,两人开始第三轮对峙。
忽然,雪影不安的动了动,小声唤,“宁非……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很善良喔”,宁非脸上也显出莫测的神色,“过来。”
头一次,雪影乖乖钻进宁非怀里,宁非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背,抬起头,锐利的看向高踞马背的凤随歌。
不知何时,原本热闹的大街被几队夙砂士兵截成三段,两边仍是熙攘的人群,而中间空荡荡一段,也就是他们身处的这段,已被凤随歌率兵团团围住。
“当我不存在好了”,凤随歌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尽管继续。”
宁非冷笑,“凤皇子又想当街掳人吗?”凤随歌讶道,“宁将军何来此问?”
“原来是你”,雪影从宁非怀里探出头来,抬手对四周虎视耽耽的夙砂士兵一指,“是你瞎了还是我出幻觉,你要说这些都是草人吗?”
凤随歌含笑解释道,“我接报说闹市有人口口声声又是殿下又是皇子,似乎还牵涉到国主,便过来看看,不料竟是二位,肃清街道也是怕有不长眼的俗人再来干扰——我也只是好意,请不要误会。”
雪影假意打了个寒颤,依回宁非怀里,“宁非,今天我才发现,还是你这样比较好……”,当街做戏,一个人怎么够。
宁非哆嗦了一下,低声警告道,“凌雪影,都什么时候了,还戏弄我。”
真是呆子,一点也不会配合,雪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吗,世上有种东西,明明是兽类,偏要顶个人的皮囊,学着人说话……”
宁非皱眉,“兽?怎么会披着人的皮囊呢?”雪影咬了咬牙,决定不再提问,“没听说过人面兽心吗!”
宁非恍然,不等他开口,雪影已经接了下去,“其实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可他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说完笑笑的看着凤随歌,“久闻夙砂摄政皇子见识不凡,不知是否可以指点雪影一下?”
凤随歌微微一笑,“这倒真的难倒我了,看来还是要多读些书才是——或者该问问宁将军,他从军多年,也应是见多识广了。”
雪影很是恼火,抢在宁非开口前握住他的手掌,示意他不要说话,“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在路上已经讨论过多次了,但没能得出结论,所以才想到要来请教一下皇子,可惜皇子自己都不清楚,更不要说替我们的解惑了”,她将自己二字咬得很重,随即绽开一抹无辜的笑容,“此问暂且搁下吧,等皇子知道了,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凤随歌挑了挑眉,“其实二位不妨去问问镇南王,一笑对他的智计可是推崇的很呢”,说罢一挥马鞭,疾驰而去,所有的夙砂士兵也迅速的整队跟上。
雪影猛醒的顿足,“一笑……可恶!居然忘记问他要人!”
宁非愣了一会儿,呐呐道,“那个,我的手”,雪影一低头,连忙将他的手甩脱,嫌恶的拍了拍,“噫,也不知你今日入完厕洗过手没有。”
宁非忽然问了一句,“你方才说我什么比较好?”
雪影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悄悄朝后退了几步,问道“他是人面兽心,你是兽面人心,难道不比他好?”
“兽……”,宁非顿时暴跳如雷,“凌雪影,你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