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各个品级的官服都不一样。
而绣春刀,不是到哪个阶级就能拿到的东西,而是须得皇上御赐。
就像现在周佥事同级的几位佥事和上级的一位同知,都还没绣春刀。
而飞龙服至少是同知以上,才能得的官服。
苏哲仔细一看,长得一张雌雄难辨的脸。让苏哲一看就想起有次陪周佥事调查官员,那官员是喜欢男色的,进楚馆中打听消息的时候见到的小相公,专伺候人的那种。
苏哲刚想偏头询问身边的周佥事这位是哪位,但看他冷下的脸色,默默的后退一步。看来两位的关系不好,他还是别掺和了,免得溅自己一身血。
“周佥事好大的官,就连本官亲去北镇抚司都被挡了回来。公事繁忙,就连本官都不见了吗?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小,周佥事不怕,就不怕连累到你们周家和还没过门和你定了亲的杨家?”
那穿着大红飞龙服的“小相公”慢悠悠摇着扇子走下来。
苏哲恭敬的站在周佥事的身后,想,“这天你还摇扇子,不冷吗?”
“下官真是有事,最近在查文臣与地方将领、官员谋和,贪污军中银钱之事。”周佥事拱手做了一个礼。
那位“小相公”走到周佥事的面前,“你不想本官插手北镇抚司的事情,本官可以不插手。但你是不是应该回报我些什么,都说周家会做人,想必周佥事你也懂得什么叫互惠互利。”
“抓取大人身边的人是指责所在,要是冤枉了,会放回去。伤了治伤,要是治不好会有安抚的银两,要是死了,也会有人妥当安排大人的属下。北镇抚司管的不是清查内部的事,也不想查到最后查到自己人身上,但既然查到了,轻轻放下,有这样的线索不查也不是下官的作风。”
那人被周佥事堵回来,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周佥事,暗下警告,“你是想让皇上出面吗?”
“要是皇上有什么指示,请皇上下明旨,或是宣下官面见直接吩咐都可。”周佥事装傻堵了回去。
两人一来一回。
一个沉稳丝毫不动,一个气得差点跳脚,恨不得直接把周佥事直接拖进审讯房中,把人皮扒下来。
苏哲在他们往来之中,听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位是真的“小相公”,能力不懂行不行。倒是靠爬床得了这个职位,还是武宗的干儿子,但现在应该还没认。
不过历史上钱宁应该是三年后再得的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在此之前钱宁都是管的诏狱。难道他记错历史了?
钱宁和周佥事一个暗示一个装傻,两个互不相让。吵了一会钱宁见争不得什么上风,就想走。
走之前瞟了站在一旁沉默的苏哲。
钱宁蹙眉,跟在后面的锦衣卫上前一位提醒钱宁道,“这就是那位,被皇上下旨直接官至百户的苏哲。”
钱宁有些印象,他曾远远看过武宗和苏哲赛马。之后武宗也时常和钱宁提起苏哲。
有胆识,有能力,可为军。这是武宗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