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聂云儿疑惑道。
女人笑了。
“难道岳宇没有告诉你他的二嫂回来了吗?”
聂云儿恍然大悟。
“哦,您就是那个被从山洞里救出的二嫂?那个被歹人捉去做人质的二嫂?”
女人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那个吃了三个月草根存活的于凤凰。”
聂云儿没有像于凤凰想的那样激动万分,聂云儿耸肩道“我和岳宇是好朋友,但是这不是收这么贵重礼物的理由。”
于凤凰意味深长地笑道“真的只是朋友?我可是把你当成了弟媳妇看待,以后咱们会是妯娌呢。”
聂云儿的笑让人捉摸不定。
“是不是妯娌不是你我能说的,要看啊——”
“要看什么?”于凤凰好奇道。
聂云儿调皮的笑了。
“不可说了,说了这戏啊就没法唱了。”
于凤凰接过聂云儿递过来的匣子,道“既然这个你不收,那我就拿回了。但有一样,你肯定会收,但收了,你可就是我于凤凰的朋友了。”
聂云儿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道:为何偏要对我如此热情?都说小门小户的攀结她们这些大户的,可没听说有大户的女人屈尊非要和穷人家的做朋友。
于凤凰将紫色檀香木的匣子转身交给身后的丫鬟宛儿。
丫鬟宛儿则将一个红色的布包递送给于凤凰。
于凤凰举起那个红色的布包,道“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寻来的,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这世上能配得上此物的也只有姑娘一人。”
聂云儿好奇的拿起红色布包,小心翼翼的将红色布包打开。
巨大的惊喜让聂云儿几乎要跳了起来。
红色布包里竟是一本绍兴文戏的戏谱。
“你怎么会找到这么珍贵的《凤兰居词谱》的?这早已失传多年了。”
于凤凰轻轻将额前的头发顺到脑后。
“我能寻到此物,正说明我和云姑娘有缘啊。”
“谢谢啊,这个,我收下了。”聂云儿感激地朝于凤凰点了点头。
一个年轻人兴冲冲地走进戏园。
“哦?凤凰二嫂,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岳宇好奇的看着于凤凰和聂云儿。
于凤凰笑了。
“我来看看我这未来的弟媳妇,我这未来的妯娌。”
林岳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道“凤凰二嫂说笑了。”
“好啦,好啦,我走了,我不耽误你们了。”于凤凰甩着丝帕走了。
丫鬟宛儿如影随形。
聂云儿看着于凤凰的背影,道“岳宇,你这二嫂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她可是在山洞里,连吃三个月草根,喝山泉水活下来的。”
聂云儿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青年。
“还有几日要走?”
“明天早晨。”
……
林纪楠因为心脏病突发,所以原定的启程日期被改在了半个月以后,这半个月他要在家好好调养。
因为林纪楠需要休养,张芝兰回上海的打算也暂时搁浅了。
林夜思、杨长宁、林岳宇按着原定的日期启程。
安容顺憋闷的躺在床上歇息,这几日来,除了去看看宝儿和林桐卓,其他时间她都斜躺在床上。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很凌乱,脑子里似乎有无数的东西在杂乱无章的飞舞着。
“夫人,这几件孩子的衣服啊,我看还是不用给大小姐带了,宝儿满月了,转眼就穿不上了。孩子,那是天天变样,隔几天,几月,那变化很大的。”秋嫂整理着几件婴儿穿的小衣服。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要这样绕圈子。”安容顺不耐烦地说道。
秋嫂看了看安容顺,低声道“夫人,您就没看那孩子?若真是二少奶奶在来林家前生的,那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可那孩子左看右看,比宝儿大不了多少。”
安容顺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凤凰那丫头撒谎了?”
秋嫂心惊道“哎呦,夫人,您看我,我这不就是一说吗?我怎么敢说凤凰二少奶奶的坏话呢?”
“坏话?你又是想说什么?”
秋嫂小心翼翼道“夫人,虽然说我在林家做了一辈子,可毕竟凤凰二少奶奶那是主人,我一个下人怎么好说主人的坏话呢?就是凤凰二少奶奶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秋嫂我知道,那也不能说啊。这若是放在唐朝,下人说了主人的坏话,那是要下到大牢里的。
戏文里不是说这至亲的人是不能上刑堂里指证自己的亲人的罪刑吗?那是有违亲孝人品的。”
安容顺冷笑了几声,道“秋嫂啊,你这是在给我这个老太太上课啊。你真把这当成学堂了?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秋嫂心惊道“夫人,您多想了,秋嫂我真是没有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