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着来与你一同用早膳。”祝柳摸了摸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任由她朝自己越靠越近,最后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祝棠懒懒地靠在他怀中,转头想寻小喜,却不知她什么时候退出了房门,她朝外喊了声,听见有人应答,才道:“小喜,去弄点吃的来,还有要洗漱的。”
“才起吗?”祝柳的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语气温柔。
“刚醒,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三哥来了。”她感叹道,“要是以后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三哥就好了。”
祝柳搂抱她的手蓦然一紧,眼神翻滚起来,闭着口,没接话。
门外敲门声响起,小喜垂着头,微微弯着身子将热水端上来,又弯着身子沉默地退下去。
祝棠扭了扭身子,起身去洗漱,祝柳跟在她身后,将她碍事的长发撩起。
“多谢三哥。”祝棠正在漱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吐完口中的水,回过头来看他,“三哥,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祝柳拿过挂在一旁帕子,细心地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干净:“早便高出你一个头了,怎的今日才发现。”
“肯定是三哥不常回家,我才没能注意。”她接过帕子随手挂好,上前抱住他,在他怀中撒娇。
“等学业不忙了,我定每天都回来陪你。”祝柳微微松开她,牵着她去桌边,“该用早膳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来打扰,祝棠往祝柳碗里添菜,祝柳也往祝棠往里添菜,聊着平日里的小事儿。
吃完饭两人移步坐去罗汉椅上,躺靠在一起,就着外头的雪光,看着手中的书册。
祝棠手指上书本上那句又长又臭的句子,抬头问道:“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祝柳低头含着笑与她对视,不徐不疾地将长长的句子分解成好几段,用最通俗地语讲给她听。
她恍然大悟,手又指向下一行,祝柳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讲解。
有时遇到太过复杂的,祝棠的听不懂,他会换不同的方式讲好几遍,直至她明白了为止。
“三哥,你会不会嫌我烦?”祝棠叹了口气,她和三哥,像极了学渣和学霸的对照。
祝柳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给你讲的过程,我也温习了一遍,更何况你聪明,我通常说一遍你便理解了,怎么会嫌烦呢?”
祝棠骄傲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从小到大,只有夸她调皮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聪明。
她嘴角疯狂上扬,几乎压不下来,她又问:“三哥,你不觉得女子读书是浪费吗?”
“为何会是浪费?”他靠在她的背上,侧脸蹭着她的头,“夫子说,天下之人,无论男女老少、身份贵贱,皆有受教育的权利。你若想读书,我可以教你。”
祝棠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转过身去,跪坐在他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真挚道:“三哥,你真好。”
“这算哪门子好。”他搂着她的腰,带着人靠得跟近了些。
“三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她笑着,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歪倒在他肩上。
祝柳没有推开她,甚至还想与她靠得再近些,就像梦里的那样。
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飞跳的心,劝诫着,这样已经足够了,甚至已经有些越界了,他不能再想要更多了。
手中的书册不知何时被他随意扔在了椅子上,双手一起揽住了怀中的细腰,他微微往后靠在软垫上,让怀中人能更舒服地靠着。
祝棠不说话,祝柳也不说话,只能听见窗外细微的风雪声,和室内柴火燃烧的声音,以及眼前人轻微的呼吸声。
满屋的旖旎氛围,恐怕只有当事两人不识庐山真面目。
屋外,冰天雪地,祝林被小喜拦了下来,他打量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便道:“我看门外有脚印,就猜到肯定是有人早就来了,你拦我做什么?”
门嘭得一声被打开,“我与四姐是亲姐弟,进去又怎...”
他的话咔在了喉咙里,看着两人并肩坐在罗汉椅上。
“小姐,奴婢敲了半天门,您没听见。”小喜鼓起勇气说完,连忙逃了出去。
祝棠瞥了一眼慌乱的小喜,大大方方从罗汉椅下来,一脸坦荡地看着祝林:“你怎么来了。”
“下雪了,我来找你堆雪人玩。”祝林垂着眸子,脸色有些郁郁,他捏了捏拳,抬头向祝柳笑,“三哥你怎么来得这般早?”
他说完朝坐着的祝柳走去,拿起椅子上的书,随意翻看了两眼,耸耸肩扯出一个笑:“原来是在读书呢?三哥不介意再多教我一个吧?”
说罢,他沉这脸,猛然一拳朝祝柳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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