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吧。”文徵说:“其实感觉升职也不用那么着急,还年轻,再说入职也才快一年,没想别的什么。”
严弘化点头:“好,了解了,小姑娘,你快回去吧。”
文徵说:“好,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展馆工作了。”
说着她自己也自嘲地笑笑:“去晚了说不定还要罚工资。”
这话令对方不免跟她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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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展馆。
宋南津抵达镜头前时,全场的目光焦点基本都落到这位资本与温雅集一身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大衣,手腕上扣着一串薄玉,额前碎发经过造型师略微处理,分线从侧边而过,那张造物主都羡慕的漂亮脸庞也露出来,线条完美到专业镜头都难找瑕疵。
在他的专场结束后,有人特别接待了宋南津,谦逊说:“宋先生,大驾光临。”
宋南津淡笑:“不必,严台长谦虚。您这展览做得不错,和科技会的胡总联合得可以。”
“害,这有什么,咱都是为国家做事的。”
宋南津又看他的手,手腕上多了纱布包扎:“这是?”
严弘化应了声:“哦,今天带小儿子在这玩,您也知道我太太最迷化学试剂那些,要她别去人家实验室,差点倒下来。我怕伤到儿子就护着接了下,没想到出这种事,今天大家那么忙,我哪敢影响什么,还想自己私下处理呢。”
宋南津道:“那真是惊险,孩子没事?”
“没,就我沾了一点,害,你是不知道那威力。”
宋南津说:“化学试剂是这样,往后一些危险要地还是不能随便进。”
“是,那是肯定的。”
“严台长今年台里没什么事?”
“没,收视率还可以,嗯,新闻板块也做得不错,宋先生有什么商业版图要发布?”
“不。”宋南津淡道:“顺口问问。”
“那……”
“嗯。”他抬了抬手腕,拿出一张辞退信:“不过,还真有件事想和您聊聊。”
“您讲。”
宋南津看着上面的文字说:“知道您底下管理制度体系森严,一律不会发生些什么公私不分的事。管理方面,我自然插不上手,只是有件事想和您说说。您说要是有人占着管理层滥用职权,是不是要负相关责任?”
严弘化大惊:“哦?还有这种事。”
“当然。”他把东西递给了对方:“我也是无意得知,有人跟外面的人私通消息,要随意辞退员工,嗯,其实实习生也没什么,解雇就解雇了,可关键在于,如果对方是做事认真的正常员工,那么被这种私人结怨的方式解雇,以后一个企业里这种滥用职权攀走关系的乱象频生,是否会酿成更大后果。”
“当然了,您知道我们行业现在正缺人才,如果有一天企业被关系户占领,那以后怕是没有人才来为社会造福。”
宋南津口吻淡淡,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毫不在意。
严弘化神色逐渐严重,说:“我台严厉杜绝此事,谁敢?”
“向飞文,巫姗。”宋南津道:“向飞文有个妹妹叫向荷,哦,她关系不浅,当然了,可能能进企业也是有自己能力,但希望我这封举报信您可以仔细读读,了解内情,秉公办理。”
严弘化打开信件,最先入目的是一张个人信息表。
姓名,文徵。
而上面的证件照清清秀秀,正是今天帮他的那位好心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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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祝晶都快累哭了。
两人下班挥手说再见,顺便又一起倾诉了下第二天还得上班。
祝晶说:“什么时候能摆脱社畜这个苦逼身份啊。”
文徵笑笑:“好了,快去搭地铁,走了。”
两人在部门是好友,文徵一进办公室就跟祝晶关系打得最好,两人平时一起吃饭一起下班打卡。
结果事还没过两天,两人得知了祝晶被辞退的消息。
上头领导以祝晶工作期间态度倦怠为由给她下了离职信,一周后离岗。
中午吃饭时,祝晶拿着纸巾在工位上哭:“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有这一份好工作了,如果被解雇,我妈会骂死我的。”
文徵也有点着急,安慰道:“没事,我去问是哪个领导给你下的解聘书,这事咱们肯定有个理。”
其实文徵心里有八分清楚。
那个向飞文,他自从上周接管他们部门以后,新官上任三把火,愣是给多加了一些乱七八糟规定,搞得办公室乌烟瘴气怨言横生。
对方对自己有意见,文徵清楚。
可一时拿她不能怎么办,就拿她身边同事开刀,趁机裁员。